背上盘旋着一大片伤口,恢复状况良好,但是被火烧过,看着依然狰狞。
她的手指从凹凸的纹路上轻轻滑过。“有没有考虑过植皮?”
“我干嘛要别人的皮?”欧溟立即反问。
隔了几秒。
“是不是很丑?如果你看着害怕,我可以……”
白桑摇摇头。“不,不丑。”
“对我来说,这是我们共同的经历。”欧溟握住了她轻轻搭在她肩上的手,“很有意义,所以我不想将它去除。”
“嗯。”
“明天就出院了。”
“是啊。”
再过两天,他们就要离婚了……
白桑心头滑过淡淡的难受。
“以前一直很讨厌医院,讨厌这个鬼地方,讨厌这里的药水味。但是在医院这一个多月,反而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段时间。桑桑,有你在,我就觉得很幸福,无论在哪。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
他现在经常会说这些感性的话,对她充满希冀,白桑的双肩仿佛承担着压力,有些难以负荷。
因为……她还是会选择离婚,不管有多难。
“桑桑,我爱……”
“擦完了。”白桑缩手。
难道她还想着离开他?欧溟黯然。还有两天,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准确来说,是越来越没把握了。
他已经倾尽一切对她好,小心翼翼,无微不至,甚至是卑微,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他做尽一切,而选择权在她的手中。
“我去洗手间。”他起身,无谓让她为难。
“嗯。”
白桑收敛心神,收拾床铺。一掀起枕头,一个小小的戒指盒滚了下来。
她捡起,打开,里面躺着一颗星星钻戒。
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礼,没有戒指,什么没有。
瞳孔放大,手指猛地一颤,她慌乱地合上,放回枕头下。
双眸忽然便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