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竟有近一尺,雪白蓬松的一大根,如果不看耳朵,俨然是只大白猫咪的模样。
颜方毓捋着他的尾巴,啧啧称奇道:“这么好看的尾巴,老藏起来做什么?”
容秋明知他只是在调笑自己,却因脑袋一团浆糊,磕磕巴巴地出声解释道:“……逃、逃跑的时候,怕被天敌咬到。”
瞧这份谨小慎微的劲头,也足以见得兔妖一族千万年来都过得是什么苦日子了。
颜方毓不置可否,指下微微使力,从他的尾根一路捏到尾巴尖。
小兔子尾巴中也是由尾椎骨的,由软软的肉包裹着,捏起来肉呼呼中又带着点韧劲。
颜方毓本也是逗着他玩,捏着捏着,却颇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了。
而且捏得多了,他还捏出了点心得体会。
比如小兔子的尾根和尾尖更不耐捏一点,随便一碰就在自己腿上抖个不停。
而两者相较,是尾根更难奈何一些。
颜方毓于是就不太捏容秋的兔尾巴根。
可每次捏到时,他都恶趣味地更用点力气,看怀中人抖得几乎坐不住的样子。
容秋牵一尾而动全身,随着颜方毓从根到尖、再从尖到根的捋尾巴动作中,他头顶的兔耳更是软了又翘,翘了又软,在颜方毓眼前摇来摇去。
每摇过一次,颜方毓的眸光便隐隐更幽邃一分。
早不知在他哪一次捏容秋尾根时,小兔子的泪花便随着颤抖一起落了下来。
颜方毓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见他哭,一回生二回熟的,还笑眯眯地来了句“我最喜欢将别人弄哭了,哭得再响亮些”。
容秋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是真的觉得奇怪。
丹田里热热的——不,甚至可以说是滚烫,且饱涨的。
内里灵团连番鼓动,那种似是想破壁而出的感觉又出现了。
但这回比上次更剧烈,在每次颜方毓捏他尾根时都会猛烈跳一下。
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确实只是假孕,都要怀疑是不是腹中兔崽在踢他肚子了。
可他爹告诉过容秋,假孕的各种表现都与真孕无异。
那么这个“各种”里面,到底
包不包括胎动的?
总之不管是不是,容秋都要拿来借势一番,装个可怜。
他哭得梨花带雨,连呛带喘,可怜巴巴地求饶道:“别、别捏了……颜哥哥、我,我——”
话还没说完,容秋视线中那只手动了。
颜方毓不知何时已把手中的折扇收了起来,抬手摘了自己的额饰。
容秋懵懵懂懂地被颜方毓捏住下巴,把脸掰向对方的方向,看见那人正缓缓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