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琅与一支锦衣卫,夜宿太湖。距离松江府已经不远。而现在,刘琅让沈炼等人,继续打扮成保镖的样子。如果还是锦衣卫,那就太招摇了。甚至,还会打草惊蛇。所以,沈炼等人便把飞鱼服脱了。在刘琅等人夜宿太湖之际。那王坦之也来到了江浙总督的总督府。那江浙总督,便是他的亲哥哥王旦之。而他们的妹子,便是当今庆帝的淑妃。王坦之虽然在萧望之的扬州城,并未问出什么出来。但王坦之知道,萧望之定然是隐瞒了什么。若不然,决然不会这个样子。也就是说,萧望之知道太子的去向。而他也断定,太子很可能已经抵达了松江府附近。王坦之不敢有丝毫怠慢。即便是已经深夜了,他还是敲开了总督府。有守门军士,听到声音,便不耐烦的喝道:“谁在喧哗?”声音落处,那军士推开了门。他猛地见到了一位穿着官袍的男子,便已是吓了一跳。等他看清男子是谁,顿时吓得脸色骤变。“参见大人。”军士急忙行了一礼。“总督呢?”王坦之不想跟他废话,急忙问道。“总督正在休息。”“休息?都火烧眉毛了,还休息个屁。”他也不管不顾的,径自闯入进来。那军士可不敢拦着他。军士也知道这是江浙总督的亲弟弟。王旦之正在搂着爱妾睡觉。他听到了有人唤他。王旦之便坐了起来。“老爷,咱们还是睡觉吧?”爱妾娇滴滴的向王旦之道。“睡个屁!”他一把便推开了爱妾。爱妾嘤咛一声,便趴在了床榻上。王旦之也无心去计较这些。当即,便走了出来。他一眼便见到了王坦之,“你为何而来?”王旦之将王坦之,带到了书房,二人分别落座。王坦之将在萧望之之处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王旦之神色一怔,便问道:“你当真见到了太子殿下。”王旦之也没想到,太子会突然来这里。“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行刺了,你猜怎么着?那些人都死了。”都死了?王旦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神色微怔,便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王坦之声音低沉道:“若是太子被杀,咱们便可培养晋王继位,但是,这萧望之居然吃里扒外。”他非常生气,拍桌子喝道。“萧望之本就贪生怕死。”王旦之的目中,也闪过了一道精芒。“难不成,你派去行刺的,都被太子所杀?”“是!”王坦之听到王旦之的话,便沉声道。嘶!王旦之脸色骤变,不禁寒声道:“怎会如此?”他又轻哼问道:“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他有些生气。都行刺了,就不能找点靠谱的?王坦之摇头,无奈得道:“大哥,我所找的,绝不是一般人,但我敢肯定。太子身边,定有厉害的人。”厉害的人?王旦之神色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不成,是那锦衣卫千户沈炼?”轰!声落,王坦之与王旦之尽皆震惊了,他们一起想到了沈炼。“难不成,真是沈炼?”王坦之我尽力了拳头,恨意绵绵。这个沈炼,真是可恨至极。“陛下让太子过来,调查松江府之事,可想而知,必然会派沈炼前来。”王旦之想到了什么,不禁沉声道:“其实,咱们应该早就想到的,只不过疏忽了而已。”王坦之不禁叹了口气。他看向王旦之,不禁问道:“但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该当如何?”他有些疑惑了,想知道该怎么办。王旦之沉吟,眉头紧皱。他又抬起头来,看向了王坦之。“你意下如何?”王坦之神色一愣,他便沉声道:“我要一不做二不休,将太子杀了!”王坦之的目中,闪过了一抹狠色。一股杀意,骤然而出。这一幕,顿让王旦之深吸了一口气。“太子的确该杀,但眼下把他杀了,会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王坦之目中闪过了一抹冷意。“大哥,你想过没?”王旦之神色一怔,朝他看去。“我想过什么?”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哥,陛下是不是已经怀疑我们了?”轰!王旦之脸色骤变,他不禁惊诧得向王坦之看去。“难道,陛下让太子过来,便是为了调查此事?”王坦之无奈得道:“大哥,那庆帝已经怀疑咱们了。”啪!王旦之一拍桌子,声如寒冰。“当年,若非妹妹求情,咱们琅琊王氏,也不会被满门抄斩。”“如今,他居然还要将咱们赶尽杀绝不成?”他快气炸了。王坦之也恨道:“他让太子过来,便是为了调查松江府疑案,这不明摆着冤枉我们吗?”王旦之也神色骤变,不禁哼道:“冤枉我们的人,知道我们有多冤枉。”王坦之看了过去,声音低沉。“大哥,我们该怎么办!任由太子调查?到时候,必然会查到我们头上。”“可是,我等岂能坐以待毙。”王坦之握紧了拳头,又在催促道。王旦之声音低沉,便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找到太子的行踪,将这太子,直接灭杀。”他的目中,闪过了一抹冷意。王坦之击掌,沉声道:“大哥所言极是。事到如今,吾等便搏一搏!”王旦之想到一事,便又道:“派人去京城告知妹子,让她见机行事。”王旦之想到了妹妹淑妃。“若是晋王登基,我琅琊王氏,便又可权倾朝野了。”王坦之露出一抹冷意。“说不定,吾等还可取而代之。”王坦之又阴沉一笑。王旦之朝他看去,不禁沉声道:“所言极是。”二人相视一眼,已经有了谋划。蓦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总督老爷,外面有人求见。”求见?王旦之与王坦之,相视一眼,便齐声道:“让他进来。”很快,一名武将,快步跑了过来。“总督老爷,卑职刚刚在巡视太湖的时候,发现了一群可疑之人。”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