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香现在满脑子不愿虞渺和离,只想着让赵倾风去劝解虞渺。
虞渺只好抓住她,无奈道:“我与赵载宁至今都未同房,你去找她又有何用?若和离后,让赵载宁娶个喜欢的,她说不定能早些抱上孙儿。”
“我原以为你二人只是分房睡,谁知你们竟是从未同过房?”珮香瞪大了眼睛。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嫁给他并不光彩。”虞渺头疼得不行,若是从前,她只管自己行事,如今还要安抚她娘。
“也难怪他放你走,你若与他同房,便是他的女人,又岂会不庇护你余生呢?”
虞渺很想说,她与虞山衡都有了女儿,也不见虞山衡庇护她。
珮香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赵倾风,赵倾风先去问了赵载宁,却得知是虞渺要和离,只能又来找虞渺谈话。
奈何两个人都是油盐不进的。
赵倾风只好服软,说让他们二人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好好谈一下。
二人既能成夫妻,也是上辈子有缘,才有了这辈子的相聚。
赵倾风派人在正院为她和赵载宁设了晚膳,认为两人若有隔阂,不如今日说个清楚,也以免和离后互相怨恨。
虞渺将这顿饭视为散伙饭,她和赵载宁,也从未单独坐下来吃过饭。
直至入夜,红烛明亮,赵载宁说好会早些回来,却还是晚了。
虞渺坐在桌边,见他推门而进,身上弥漫着沐浴后的香气,还携进来了屋外的冷风。
“抱歉,被军中事务耽搁了。”
赵载宁落座,见桌上菜未动,察觉虞渺情绪有些低落,便开口说:“你不必等我。”
“自入将军府,赵老夫人也未曾对我提过要求,如今不过是让我等你一起吃顿饭。”
虞渺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她沉默着将两人酒杯倒满。
赵载宁无话可说,只得端起酒杯,刚欲饮酒,闻见酒香,停下喝的动作,垂着眼皮,盯着酒杯里荡开的酒液。
“这酒……”他转目看向虞渺。
“我想将军平日操劳军务,所以备的梅子酒,不会醉人。”虞渺端起酒杯,向他示意,仰头喝下了。
赵载宁没有放下酒杯,见她喝得如此果断,他只好又说:“我的意思是,这酒里下了药。”
虞渺闻言,大惊失色,立即伸手压下了赵载宁的手臂。
“还好你没喝,我现在去找李神医解毒!”
她想起身,顿时头晕发热,又坐回了凳子上。
这药性来得如此猛烈。
“真的有毒……”虞渺眉头紧蹙,神情痛苦地朝赵载宁说:“将军,还麻烦你去找李神医,我、我腿发软,站不起来……”
虞渺急得要死,赵载宁却还坐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莫不是想看她毒发身亡的惨样?
他果然是个记仇的。
赵载宁倾身向前,俯下身子,盯着双手撑着桌缘想要站起来的虞渺。
“这毒,我也能替你解。”
他说话的语气不同以往,带着蛊惑人下坠的迷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