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廖自鸣和元卓一二人之后,阮江月对关内防守更加的不敢懈怠,要紧之处亲自巡视。
等待廖自鸣,以及准备出关谈判的这几日,阮星澜的身体逐渐恢复。
西所十五号营房内那大靖公主的伤势,他又开始亲力亲为。
还有阮万钧的毒,每日他都要过去看一次。
如今他面上没了胡须,只面具挡着上半边脸,实在难掩风华。
营中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为他气度折服,更好奇他的长相。
连阮万钧也不意外。
这一日晚间,阮江月去看望阮万钧时,阮万钧问过公务,说了几句谈判之事后,便问起阮星澜那面具来。
“他为何戴面具?”
阮江月不算太意外。
这个问题李冲问过她,周家父子问过她,西所那边为大靖公主看伤的柴医官也问过,问的人多了,阮江月习以为常。
此时都不需要犹豫,张口就能回答。
“他脸上有伤。”
阮江月手指从左边额角顺着眼眶、鼻子,比到右边脸颊:“伤痕太大不便示人,所以以面具遮挡。”
阮万钧慢慢点头回了句“原来如此”,又感叹几句阮星澜的能干。
时辰已晚,阮江月劝父亲休息,自己也起身离开。
房门一开一关,风雪裹身,寒气扑面。
阮江月下意识地深吸口气,跨步出了院子,往自己营房走去。
然而才走两步,一个士兵快步冲过来:“李副将请少将军到议事厅去一趟。”
都这么晚了,还这般急匆匆请她过去?
阮江月眉心一紧,眼底划过几分凝重之色:“怎么了?”
“廖大人和元校尉回来了。”
阮江月微怔。
大靖人的营帐在澜沧江边,距离青阳关口三十里外。
廖自鸣和元卓一这趟一个来回起码要两日时间。
或者谈的不顺畅,可能需要更久。
阮江月对这些都心中有数,怎料这两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