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士兵爆喝声再起,比刚才更高一浪。
卢长胜挑了挑眉,有点儿遗憾地勾了唇角。
竟然掉下来了马背……
他原还想着,就算阮江月无法过阵,也能多支撑一点时间,现在看来,是他对这位宣威将军的期待过高了。
魏行渊神色依然淡漠。
不能过阵,其实也在他意料之中。
要是什么人都能过才是可笑。
“少将军!”
李云泽脸色惨白地转向阮星澜:“先生——”
是,大靖人是不会现在要了南陈将军的性命,但铁蹄将人踩踏的伤残,这也并不算要人性命。
阮星澜被面具挡住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面色变幻。
但那双棱角分明的唇却紧紧抿起,双眸之中也飞速掠过担忧和慌乱。
他下意识地上前半步,那负在身后的手猛地一蜷,又很快展开掌心,运内力于掌中。
就在他将要挥掌而出相救阮江月的时候,他瞧见阮江月扯下盘在腰间的鞭子,奋力扫向两个甲兵坐骑的马蹄。
阮星澜那要挥出去的一掌就忽然滞了一瞬。
校场之中,阮江月的长鞭卷住甲兵的马蹄全力一拉。
那两个甲兵坐骑歪斜地撞在一处。
阮江月收鞭再扫其余人的坐骑马腿,继而接连扫捆了数次。
坐骑被长鞭拉扯缠绕,东倒西歪地凌乱碰撞,霎时间带着甲兵人仰马翻。
阮江月在地上翻滚而过,躲避着倒下的马匹和其余甲兵不断刺来的长兵器。
她已知道了阵眼,也已经让甲兵乱了阵脚,但她现在却心中有了主意——如何过阵根本不是重点。
重点是后面高塔上的令牌!
这时一记斩马刀砍来。
阮江月再一次惊险地翻滚躲过,那斩马刀砍在地面上,带的尘土砂石草屑飞扬,还有不少溅到了阮江月的脸上、口鼻中。
阮江月啐了一声扑在草地之上,抬眼一看,自己的坐骑已被挤到甲阵外面去。
且就在正靠着高塔的方位。
阮江月立即挥鞭而出,长鞭直接扯住她那坐骑的脚蹬。
“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