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孟星衍断腿情分也断了。
自己脉象问题就是焚月城搞的鬼,想她回去。
但被阮星澜发现玄妙,修正了脉搏,她不会去焚月城,以后也和焚月城那边再无任何关系。
阮江月说的那般简单,无足轻重。
阮嘉却听的心中震动,双目圆瞪。
这些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
房中陷入压抑紧绷的沉默之中。
阮嘉死死地瞪着阮江月,第一次觉得,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如今对她来说简直像个陌生人。
她竟对这孩子如此多的事情毫无所知!
而阮江月在外面如何利落干脆,但在阮嘉面前,她始终是晚辈,始终是半个孩子,而且这件事情她欺瞒在先,实在心虚。
就这般被阮嘉瞪的头皮发麻。
她极小声地说道:“虽然我瞒了姑姑,可那时我也是没办法……事情有些复杂。
我不知怎么和姑姑去说,只好选了个安全的说法。
我实在怕姑姑担心我……
好在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
阮嘉阴沉沉地问:“你觉得你当初的说法是个安全的说法吗?”
“……”
阮江月弱弱地缩了缩脖子。
好吧,当时的说法也称不上安全,只是事情复杂是事实。
当时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心中念着将场面圆了便是,谁知今日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弄成这种局面!
阮江月在阮嘉身边多年十分了解阮嘉的性子。
以前也曾有过几次惹的阮嘉发了火……她便对如何哄着阮嘉消气很有些小聪明。
此时她听着阮嘉语气,知道今日姑姑是怒火中烧了,寻常认错卖乖都没用,但可以卖委屈。
只这心思冒出的一瞬,她吸了下鼻子,喉头就是一酸。
她再回忆当初小时候在阮府受的欺负,被母亲冷落鄙夷嫌弃等等,眼泪说流就流,大滴大滴夺眶而出。
而后便只跪在那里哭不说话。
阮嘉看她金豆子连着掉,心瞬间便如被人用手攥住了一样的疼。
她带了阮江月十多年,极少见阮江月这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