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屋脊上兄妹儿望着圆月饮酒,似乎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白以楠递过了帕子,“擦擦嘴,女孩子就没你这样的。等会儿,自己去给师父写信,别指望我帮你。”说完喝了一大口酒。
白以檬又喝了一大口,“我都十八了不是小孩了,你不可以再揍我了。
大哥,你打人怎么这么疼,你自己知道吗?”
白以檬有些微醺,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了。白以楠笑着摇摇头,“就这酒量,还敢自称海量,这牛皮让你吹得破了多少次了。”
白以楠将妹妹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取出折扇轻轻给她扇着后背,“舒服些没有?”
“还疼。”白以檬的头一沉,砸在白以楠腿上,“好疼,我要给你找个凶巴巴的嫂子,替我报仇。”
白以楠心里委屈,他那是吓唬,哪儿就下重手了,分明是讹人。见妹妹哭鼻子还是免不了心疼。蓦地,察觉到不对,惊呼,“小祖宗,你怎么还流口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
白以楠刚想推开妹妹,一时心软就由着她睡吧。
“疼……好疼……”睡着的白以檬,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白以楠心里别提多难受,坐在屋脊上,给妹妹扇了一夜扇子。
不知不觉天亮了,远处传来鸟雀的叽喳声。
“大将军早饭好了,您和郡主下来吃饭吧。”孙婶笑着朝二人招手。
听到有早餐吃,白以檬瞬间清醒,睁着朦胧睡眼看向大哥,再看看他大哥的裤子,忍不住抱怨,“我说怎么湿乎乎的,大哥不讲卫生。哼,我走了!”
说完还不忘,嫌弃的扯过白以楠的袖子,擦了擦脸。白以楠真的很想骂街,这分明是她的口水,怎么可以倒打一耙?
“这不是……”话到嘴边,总觉得有种越描越黑的嫌疑,咽下去又不甘心,白以楠气得简直快要爆炸。
孙婶捂着嘴偷笑,“大将军还是先换衣服吧,小心不着凉。”
白以楠发誓,若非看在孙婶是镇北侯府的老人,若不是看着他们兄妹长大的老人,他一定会骂人的。
刚刚还为昨天打了妹妹,心里不是滋味,这会儿只觉自己得下手轻了。
刚从屋脊下来,迎面撞见白以松。白以松一眼注意到白以楠的裤子,“大哥,这是病得治……”
“治你大爷!”说着踹了一脚白以松,“昨天的演习,属你最差,早饭别吃了,滚去练功。”
白以杨远远瞧见这一幕,乖觉得的上前跟大哥打招呼,“大哥早上好。”
“你也长的不像好人,早饭也免了,去练功!”
“大哥什么也没说,我冤枉啊。”白以杨还想辩解,看见大哥刀人的眼神,瞬间安静了。
兄弟二人饿着肚子在院子里练功,不多时白以檬叼着包子,一脸欠揍地看望二人,“二哥、三哥,不吃饭?你们是不饿吗?”
“臭丫头,少说风凉话,不知道哪个小坏蛋惹大哥生气,现在好了,大哥迁怒到我俩这儿来。”白以松拾起石头丢向白以檬,待石头到近前,白以檬用内力直接震碎。
“哼,这回知道,什么叫不讲义了吧。我昨晚被揍,你们两个去哪儿了?也不站出来帮我求情,害得我被大哥差点打死。
今早大哥生气,迁怒你们,我这人仗义,给你们带了包子。”白以檬说完,从布袋里掏出包子丢给二人。
“喂狗呢。臭丫头,你等着,等大哥消气的,看我俩怎么收拾你。”白以松一个不稳包子掉地上了。
刚要伸手去捡,看见白以楠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呵斥二人,“不是不准你们吃饭吗?谁送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