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瑗被他反问的一僵,内心闪过一点心虚,看到他眸中的审视,她赶忙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四爷你可是我的心,我的肝,我怎么可能舍得你出事?”
她眨巴着眼睛,一脸真诚的不行。
可男人好歹侵淫商场好几年,目光早就养的毒辣,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假心心?
不屑的轻哼了声,陆淮臻彻底不在搭理她。
被他这忽晴忽阴的模样弄的有些摸不清他状况的沈希瑗,有些忐忑不安的偷偷瞥了他一眼。
却见他真的对戏弄她腻歪了一样,直接闭目开始养神起来。
外面的日光透过玻璃窗,倾覆在他的冷峻的五官上,使他看起来有些高不可攀,又有些遥远难触。
沈希瑗感觉到,被他挑起满是怒火的心,怦然涌出几分心悸,匆忙的将头低下。
车厢内猛地安静了下来。
前头的两肖直视前方,完全不搭理他们身后。
她现在心头乱成一团,也没去注意肖邻从开头就嘲笑她,怎么到最后却安静了下来。
心尖仿佛有一根羽毛撩拨着,让她瘙痒难耐的想要再去窥视身侧陆淮臻一眼,可理智,却按捺着她不能这么做。
陆淮臻本身就是剧毒,她若是凑近去沾染,绝对没有任何好下场。
可剧毒往往包着醉人的外壳,他的眸中深的似冰窖,可他却像是置在冰窖中的陈年酿酒,但凡尝到一点,就被吸引的想再沾染一点,即使烈的封喉。
现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尝到陈年老酒的门外汉,停驻在外面惶惶不敢往前。
即贪婪的想要,却又怕偿了命。
心中涌出的那几分苦涩,让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又快速隐藏不见。
……
车子很快到达了半山腰的那栋古老的别墅。
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它建的很像封建思想的那种古板庄严的老宅子。
稳稳的矗立在半山腰,让人有一种进了陈年老宅,遵循规矩一板一眼的富贵人家。
沈希瑗小时候的时候,家世虽然不错,但她爸不提倡随便挥霍,所以家里就住在一栋很平常的公寓,只是环境稍稍好一些。
但平生她看到的别墅,华丽的,漂亮的,富贵的,都看的平常了。
可现在一对比陆老爷子住的半山腰老宅,才有了一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她跟着陆淮臻一行人穿过宅子外面的九曲桥,看着底下河中清澈内见底的锦鱼成群结队的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