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还是用了,心里却盼着地里的苗子早点长起来,将来有了收成,她就能再买一块了。
用了香皂洗的衣裳那自是没得说的,很快洗干净,不像身后的赵秋梅,蹲在水边用木棍捶打了好半晌,衣裳再落入水中仍旧是浑浊的。
于是赵秋梅看着白锦来又看着白锦离去,到头来自己的衣裳还没有洗几件。
赵秋梅心里想着,这新媳妇怎么连衣裳都不会洗,真以为洗衣只是往水一荡就成的么,真是没有什么用处。
白锦自是不知道赵秋梅的心思,她不想别人知道香皂的存在,这才匆匆离去。
只是她才到院门外,都来不及晾衣裳,村长夫人就从小道上匆匆赶来,远远地就叫她了。
“三福媳妇,快,去祠堂,三福出事儿了。”
白锦听到三福出事儿几个字,手都抖了抖,木盆往地上一放,转身便走。
白锦被村长夫人李氏叫了去,直接将她往祠堂里一带,路上还说道:“不得了,三福今天这是怎么了,发了疯似的。”
白锦担忧的问:“他到底怎么了?是受了伤?”
李氏连忙摆手,“他这么大块头怎么可能受伤,受伤的是别人。”
白锦提着的心略放下,还没有问清楚怎么回事儿,两人已经到了祠堂外,这儿来了不少村民,也都在议论纷纷。
而人群里却传来咒骂声,正是胡四娘的声音。
“……杀千刀的李三福,我怕是上辈是冤家,怎么见到我丈夫就打,你是觉得我吴家好欺负,是认为稻香村的村民都得怕你么?”
“从小就是个二流子,在村里就没有好名声,现在好了,在村里打长辈子,你借着自己会点儿手脚功夫,不将我们当人看呢。”
“我跟你讲,今个儿这事,我吴家跟你没完,我要去县衙里报案,要是我丈夫有个好歹,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做鬼也不放过你。”
胡四娘的声音又大又响亮,外头不知道原委的村里人,都有些生气的看向李三福了。
白锦却是推开人群走了进去,她看到李三福坐在板凳个,一双手上还有鲜血。
白锦立即从怀里拿出手帕来到李三福身边,上前蹲身问道:“三福,伤哪儿了?”
李三福正被胡四娘给气得想动手,他最讨厌泼妇吵架,就是蛮不讲理,还吵得你头痛又气人。
正握紧的拳头,在见到自家媳妇时,终于松开一些,听到媳妇这关切的话,他不想她担忧,说道:“没有伤,血是别人的。”
白锦一听,松了口气,却是拿着手帕帮他擦血,还说道:“这血多脏啊,我给你擦了,三福,你怎么就不懂呢,狗咬你一口,你还回去,你成什么了?”
“以后遇到这种事,别弄脏了手,直接一脚揣回去就完事儿了。”
白锦语气绵绵的声音,将在场的人都怔住,便是胡四娘在看到白锦时本就心虚,正想着借着此事闹上一闹,量她没有胆子将先前的事公之于众,毕竟那是毁人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