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掐红了几个印子,她才放手,随后扣上衣襟时,还能隐隐露出里头的红印来。
这边两位捕快再次看向李三福,问道:“昨夜西市口的杨宅杨大郎,半夜被人打了一顿,断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人事也不醒,但是对方手中却抓住了一块碎布,许是从凶手身上攥下的。”
说完这话,对方朝李三福身上的衣裳看去一眼,颜色不对,捕头手中的是天蓝色的布,而今个儿李三福穿的是松花色的。
白锦站在厨房门口看到那块布料,上面有一角还有缝纫机缝过的几针,一眼就认出来了,不仅她认出来了,王氏也认出来了,这会儿王氏脸色都白了。
白锦立即走出来,来到李三福身边。
正好李三福一脸淡定的看着这两捕头,说道:“这杨大郎听说作恶多端,竟然没有人将他打死,算是仁慈的了。”
两捕头听了却是皱眉,带着恼意说道:“就算有过节,那也不是私下解决的,该是向衙门里报案才是。”
“就这么说吧,你昨夜去了哪儿?如实说来?不然带你入了衙门,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白锦不待李三福说话,立即开了口:“差爷要问三福去了哪儿,那自然我最是知道了,想他一个月不曾回来,冷落了我这么久,夫妻之间小别胜新婚,所以他昨夜就在我的房里,我能为他作证呢。”
白锦说完这话后,她的手撩了撩耳垂的头发,使这两捕头的眼神落到了她发红的脖子上,这两捕头也是年纪不小了,自是过来人,看到这印记立即移开目光。
村里头也有成婚多年的,自然也看出了名堂,纷纷别过脸去,有妇人惊叹,“这三福也真是用力,这么娇嘀嘀的小媳妇,哪经他搓磨。”
这些声音虽然小,可是却仍旧传得不少人都听明白了。
唯有李三福一脸茫然的看向人群里的妇人,心头郁闷,他疼着自己的媳妇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搓磨她,她们又知道了什么?都是乱传谣,不知所谓。
捕快这一下有些郁闷了,毕竟杨大郎与李三福的过节,还是因为这小妇人,杨家人是这么说的,可是瞧着这对夫妻,又的确不像行凶的。
不过李三福这块头,还有他会功夫的事,却也有这个能耐呢。
于是其中一位捕头看着白锦问:“他一夜都不曾出门?”
白锦挑起那好看的秀眉,有些娇羞的说道:“他下不了床。”
这话说得……
两捕头都接不上话了。
村里人也都噗嗤一声笑了,王氏却听着松了口气,感激的朝孙媳妇看去一眼,还是孙媳妇脑子灵活,虽然事后多半被村里人笑。
李三福却疑惑的看向自家媳妇,小声说道:“这话怎么感觉不对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