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面上有些为难,他诚恳地道:“凌娘子伤在屁股,老夫又怎么瞅?”
“切脉便行!”红袖不敢多言,她走进去便将白色纱幔合上,便握住凌云婳拿出来。
她搬个椅子放在床边,便退到后头。
李大夫坐下去后,便握住凌云婳的手切脉,切完就感觉她伤有些深。
他知道内宅争斗,也不敢多言,便走过去坐下写方子,写好便送到红袖手中。
红袖接过方子,便去外头抓药。
李大夫转身。
廊下传来脚步声,连翘将汤药熬好便送到沈乔虞手中。
她接过青花瓷碗喝汤药,边喝边望着连翘。
天已入夜,月光照的莲池透亮,石头桥浮现出倒影落在水面,衬得里头莲叶明媚。
谢书彦穿过石头桥走来,他瞧见李大夫从细柳阁走出来,便加快速度往前走。
他记得沈乔虞身子不好。
从前谢辞瑾常请大夫给沈乔虞切脉。
若是谢辞瑾对沈乔虞这般好,她怎么会对他有念想。
他走过去便抬手敲门。
“嘭嘭!”声在外头响起,连翘听见后便去开门。
那扇门开个小缝,月光从里头如水般泻在外头,谢书彦并未同连翘多言便往里头走。
连翘追过去,便伸出双手拦住:“二公子你不能进去!”
“听说沈娘子病了,我来看望还不行?”谢书彦推开连翘便走到沈乔虞面前。
她躺在架子床上,入夜便把脸上妆卸掉,未施粉黛脸上带倦容,这般模样任谁瞧见便心生怜惜。
少倾,沈乔虞便把手中青花瓷碗送到冬夏手中。
冬夏接过碗,她瞅着谢书彦走过来,面上有些惶恐。
夜已深,谢书彦来到细柳阁本就不不妥,冬夏瞅着谢书彦便怒眸一瞪:“还请二公子出去!”
“我说几句话便走!”谢书彦瞅瞅冬夏,便抬起眼皮望沈乔虞:“沈娘子别太天真,我大哥怎么会真心给你请大夫?”
“你说什么?”沈乔虞惊呆了,她手中青花瓷碗跌落在地上。
“嘭嘭”声响起,那碗跌落在地上,汤药和碎片滚到谢书彦腿边,他蹲在地上便添添上头汤药。
他添完便装成个很懂医术模样,便似笑非笑:“这里头有避子药,为的就是不让你怀上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