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站的礁石很高,时今双手掌心的伤还没有痊愈,她不敢用掌心去碰石头,只能用手腕勉强撑着。
结果,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爬上去。
手上的纱布却因为她的攀爬散开来,还没有完全结痂的伤口再度裂开,双手掌心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江瑶在礁石上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冷冷的讽刺:
“连石头都爬不上来,我看时锦夏你也不用救了。”
时今咬了咬牙,用掌心按住石头,双腿用力往上一跳。
刹那间,掌心一阵尖锐的疼袭来,疼得她差点掉眼泪。
她深吸了口气,吃力的爬上礁石,看着掌心裂开的伤口,她气吁吁地说:
“我上来了,马上让人放了锦夏!”
江瑶没有回应她的话,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平坦的小腹,“你怀孕了?”
时今手下意识的护在腹部前,反应过来不妥,她忙放下去。
眼神警惕的看着江瑶:“你听谁说的?”
她怀孕的事,只有时染和安南几个知道。
江瑶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江瑶把她的举动收在眼里,眼底掠过一抹妒恨:
“是子航哥的孩子?”
要不是时锦夏无意间说漏嘴,她都不知道时染这个贱人这么好运气,一次就中奖,怀上子航哥的孩子,还准备偷偷生下来!
她得不到的东西,她时今也想得到?
做梦!
“你问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
时今故作淡定,冷冷一笑:
“魏子航那么恨我,他会碰我?让我怀上他的孩子?”
“子航哥多看你一眼都嫌脏,他当然不会碰你,不代表你不会犯贱,趁虚而入!”
江瑶脚步逼近,声音幽冷,充满入骨恨意:
“就算你怀了子航哥的孩子,他也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孽种的!
对他来说,你是害死我姐姐的罪人,你的爱是他的耻辱!”
她的话好似淬了毒的刀,残忍的扎进时今的心脏。
时今扯着惨白的唇,很想回她一句,江清浅偷来的爱,真的是爱吗?
但想到落在她手里的时锦夏,她最终把话咽回到肚子,只能屈辱地回道:
“你说的都对!你可以让人放锦夏了吧?”
“把这个药吃了,我马上打电话叫他们放人。”
江瑶抬手从挎包掏出一个药瓶扔给时今。
时今接过药瓶,发现是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脸色骤变。
这是堕胎药!
“你没有怀孕,吃这个最多是月经不调。要是怀孕,就是堕胎。”江瑶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