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焕抽出她惯常带在身上的丝帕擦了擦手,又把佩剑从头至尾仔细抹净血迹收回鞘内。
“边境的叛军镇压,陆家一直都出力出钱最多。眼下战事又起,陛下您可不要在这种时候拖累臣下,臣下最痛恨被背刺呢。”
“您如果对臣下安排的贴身卫兵不满意,可以知会卫兵长,她会按照您的要求更换能令您满意的卫兵。”
皇帝灰着脸一言不发,甚至都不愿往这边看一眼。
陆焕又当面批评了那几个没看住皇帝的卫兵。
她侧眼看了看皇帝的反应,嗯,一番杀鸡儆猴之后,想必他不会再这么任性妄为了。
做个碌碌无为的皇帝不好么?竟然听信父族的煽动,打算重新分配权力……
也不想想没有陆家的支持,他早就一败涂地了!
想到这里,陆焕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这些自寻死路的蠢货……
皇帝的父族是资产正不断缩水的大贵族于氏,他们正想借这个机会重新获得权力和资源,那自然而然的就会看陆焕不顺眼。
呵呵,但是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既然不能帮宝贝孩子夺得王位,那就不该存着摘桃子的心。
陆焕冷笑着离开会客厅。处理完这场小波折,她还得尽快回去,陆氏也离不开她。
……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打给陆焕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对面传来急切的声音,小声念叨着谢天谢地,然后急忙汇报情况,
“家主,您叮嘱接那个何先生去机场……他没按时下来,电话也打不通。”
“然后我就上去找他,发现他家的门没关,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行李也没有——”
陆焕手上随意敲击的动作停了一下,现在她还在赶往上京机场的途中,心情有些烦躁,
“……你说什么?什么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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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差点忘了,陆禹已经被剔出陆家,现在姓何了。
他不就是何先生么。
对面有些语塞,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的时候,陆焕问,
“这么说,他跑了?彻底失踪了?”
“对啊家主,他手机也没带。”
“嗯,我知道了。回去我去看看。”
陆焕挂掉电话,随手扔掉手里擦手用的帕子。她总觉得手心黏腻,或许是之前杀人所沾染的血没有擦干净。
这种感觉让她更加烦躁。
看着窗外沉沉的夜幕,她不由得去想,
陆禹,你逃去哪里了?
还是说,你的同党把你藏起来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除了要弄清楚陆禹的下落,还要掌握所有对此事知情的人的名单。
不能让他们坏了事。
回到本市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陆焕先回了一趟陆宅。
一阵悦耳的钢琴声在整个陆宅中回荡。陆欢语认真地弹奏曲子,钢琴老师在一旁频频点头。
“!”欢语看到陆焕回来,停下演奏,从凳子上下来,对她施了一礼,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