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桓生来了,大家都意味深长的窃笑着看着瑾歌,示意着她,随后自然而然的纷纷离去了。
桓生并未注意一众人那挤眉弄眼的复杂神色,查看着瑾歌的脸色,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怎么了?听说你在公堂之上就晕过去了,可是身子不适?”
“嗯……”瑾歌一时没有想好怎么告诉他,心里斟酌着桓生的问题,要说是不舒服呢?还是说并没有?
“大夫来过了,怎么说?”
瑾歌抬眼看着桓生关怀的眼神,顿觉温情注视十分羞赧,便又低下头去,更加说不出口。
哎呀怎么说呢?他会不会高兴?要不别说了,找个合适的借口再顺道说出来?
如是想着,她突然凑了上去,扑到了桓生怀里,抱住了他。
突然被瑾歌这么抱着,桓生顿觉受宠若惊,他自己在心中思索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刚刚进门,见爹娘众人脸色并无忧色,反见轻喜,那说明瑾歌并无大碍,问她她又如此难以启口,难道是有喜了?如此想来也可说得通,不然为何那县令会送瑾歌一个嫌犯回府?
即是如此,那瑾歌为何不告诉我?难道是羞于启口?不过按瑾歌的性子,之前那般忧虑自己没有身孕,如今有了,岂不是该很高兴,急于告诉我?难道她有何顾虑?亦或者想瞒着我?
她难不成是怕自己有了身孕,没有办法同我一道上京?
桓生如是想,心中的答案却更倾向于前者,便伸手回抱着瑾歌,微微侧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这案子一出,怕是上京的时日要缓一日了,明儿案情一了,后日我们就出发,可好?
桓生这话亦有几分试探的意思,果然,瑾歌迟疑了半刻,欲言又止,随后木楞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当然是如桓生所想,在心里犹豫着判断自己如今有了身孕还能否同上京去。
见状,桓生轻笑一声,想是对与瑾歌的上套习以为常。
“诶,明儿案情一了?你的意思是……”瑾歌突然撤身回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桓生,从他嘴角的笑意,自是看出了一些意味。
“你明日不就知晓了?”桓生轻轻抚上瑾歌的脸颊,掩不住的温柔笑意,虽然瑾歌还未亲口告诉他,但他已然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他会等着她亲口告诉自己。
“这案子我还想亲自去查呢!这里面全是太明显的陷害,但却又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可现在……”
“嗯?”桓生见她差点脱口而出,轻挑眉头,示意问道。
“现在……你查清楚了?对了,刚刚你去哪儿了?”
“想知道还不简单,一会儿同彦诗他们约见,给你机会查案,可好?”
闻言,瑾歌更是一头雾水,茫然道:“啊?这怎么查啊?”
桓生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轻声道:“用你这脑袋瓜子。”
两人正要出门,迎面就碰上柳娘端着汤药而来,想必是安胎药熬好了。
见着二人出门的架势,柳娘忙问道:“这是去哪儿啊?诶,瑾歌这……”
“啊,这是给我的吧?我先干为敬……”瑾歌说罢,赶忙上前把碗端了起来,呼呼两下,仰头就喝,却不想汤药实在烫嘴,她猛地吐了回来。
“哎呀,小心小心!”
柳娘慌忙掏出手绢替瑾歌擦嘴,这看她的反应,多多少少是明白的,想必是还未曾告知桓生,不过她既然还没有说,那自己就还是别先多嘴说漏了,便会意的朝着瑾歌笑了笑,低声道:“可是还不好开口?娘亲知道哈,出门当心些便是。”
瑾歌抿唇,感激的看了看柳娘,轻轻点头,又转头瞥了一眼桓生。
桓生自然是知晓的,故而并未靠过去,可她们的窃窃私语,他当然是听得清楚。
“嗯。”
如此,告别柳娘,方才乘着马车出了门去。
因为查案这事儿,也不敢让柳娘他们知道,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阻止瑾歌去,自当是让他们以为他们俩只是出去走走,并不是为了案子。
本来打算还是相约翠韵楼老地方,但是瑾歌心里一直怀疑凌墨,去那儿反而多有不便,便提议不去那里,另外选择了翠竹亭,说是赏景散心也说得过去。
今日天气倒是略微回暖,舒服了不少,申时刚到,四人都全部到齐了。
温素孕身渐渐明显,虽然出不了力,但初步的动脑还是可以的,这个案子,大家都是十分的关心。
虽说桓生说得笃定,明日案情便能了,可这其中的种种,他却并未多言,问时,他却只笑道,说自己也并未十分清楚,“所以留给你破案呀。”
瑾歌只当他玩笑自己,但即是给了她这个难题,那就来吧,她就不信自己弄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