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难得和谐的说笑,薛娘也甚是感慨,放了不少心,准备回府看看府上的情况。
一旁的桓生虽然看似一直拿着那本书,可心思根本没有在书上,时不时的观察着两人,听着他们的谈话。
青梅竹马吗?
这时,阿松正好端着药进门来:“小姐,喝药了。”
由于凌墨正坐在瑾歌身前,他便转身接过阿松递来的药,拿起汤匙搅拌着药水,复吹了吹,打算喂瑾歌。
“我自己……”瑾歌说话小声,还没有说完,旁边桓生的声音就将她的话掩盖了。
“我来吧。”
凌墨转头看他,他也看着他,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意味。
瑾歌看着他们俩,也说不出这种微妙的感觉是什么,偏偏心脉加速了起来。
桓生在她身边坐了这么几天,可从来没有主动说要喂她喝药,而且,她原本就可以自己喝药。
“好。”凌墨嘴角微挑,站起身将碗递给了桓生。
瑾歌看着递到嘴前的汤匙,想说自己来,却又说不出口。
以往觉得苦涩难咽的汤药,此时吃起来,倒像是忘了味觉一般。
桓生最近太奇怪了,时而冷漠,时而又突然温情,他好像很紧张凌墨靠近自己。
“诶,对了,那个丫头被杀的案子,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别担心,查到了我自会去通知县令,你只管好好养伤便是。”
凌墨突然提起这事儿,瑾歌愣愣的望着他,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喊着不要他管,自己能查出来,可她这次迟疑了一会儿,顺从的点了点头,“嗯,好……”
只是瑾歌心里甚为不解,他为何不问问我?这么相信人不是我杀的吗?
“我让温素给你带的香囊,你挂了吗?”
“嗯,在这儿呢!”瑾歌伸手指了指床幔里面,一个香囊藏在其褶皱中。
“把它挂身上吧,这样效果好很多。”
凌墨一边说,一边将香囊摘下来,挂到瑾歌的腰带上。
感觉到桓生投过来的目光,瑾歌不自在的抿了抿嘴。
随后又寒暄了几句,凌墨说自己还有事要办,就离开了。
待凌墨离去,房间又陷入一阵诡谧,瑾歌想起桓生刚刚看凌墨的眼神,又偷偷的瞄向他,不料桓生并没有看书,而是也正看着她,目光清冷又含着淡淡的疑惑,脸色也非全然的淡漠,有一丝丝……理直气壮?
“你们是……青梅竹马吗?”桓生开口问道。
瑾歌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可思议的瞪着桓生,这可能是她这几日来唯一一次变化表情。
“怎么可能……他是我表哥……”
桓生定定的看着她,那目光好似想把她看穿一般,许久,淡淡的“哦”了一声,复低头看书。
瑾歌迟疑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桓生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和凌墨的关系?是好奇还是在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