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药好了没?”
阿松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个闯入者打断了,两人一慌神,以为是夫人那边来人催促,赶紧端正身子,向来人看去,却是温素。
“温小姐,你来啦?你来看小姐啊。”
“嗯,我顺便过来问问,药好了吗?”
“好了好了,马上就端过去。”
阿松手忙脚乱的将药盛好,随着温素一同往后院走去,谈瑾歌之事就此抛之脑后。
那日回到渝州城,温素和彦诗就被各自接回府了,尔后一有空闲,温素就赶紧赶来薛府,看看瑾歌的情况,是否醒过来了。
“还是一样吗?”
温素问桓生,眼睛一直看着瑾歌。
“嗯。”桓生轻声应道,简简单单的一个语调,似陈述似哀叹。因为药物都是上等的,瑾歌伤势愈合不错,渐渐的脉象也愈发平稳,趋于正常,可奇怪的就是瑾歌并未有半分醒过来的迹象。
“凌墨有消息了吗?”
“不曾。”
温素本想叹气,但一口气涌上喉咙,又生生压了回去,此时再叹气,亦是添堵。
正要告别回府,却迎上了彦诗前来探病。
彦诗还是第一次进薛府,也不像在柳府那般自在随意,跟着家丁一路进来的。
温素见他前来,便迎上去打个招了呼:“你来啦。”
“嗯……嗯。”彦诗抬眼看了她一眼,今日的温素换了一袭典雅秀美的衣衫,端庄的站在门口,让他本来轻松的神色染上一丝纠结,皱了皱眉,前两天与她相处时,还是那个心里脆弱不堪,行为随意,将一切展露毫无芥蒂的模样,如今这般端着,倒让他觉得有些生分和距离。
看彦诗这般表情,几日前的亲近又好似被剥离,温素抿唇低眉,心里有些明白,但周遭不乏注视的眼光,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关乎温家颜面,和爹娘多年的栽培。
“那我……先走了。”
“嗯。”
两人就此擦肩而过,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彼此心中都不免失落,各怀心事。
薛府
夜里寂静,微凉,桓生静坐在瑾歌床边,偶闻窗外传来的几声蟋蟀声,倒添了几分生气。
已经过去好几日了,瑾歌还是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姿势,静静的趴在那里。
桓生掀开衣衫,给她的伤口上药,见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开始结痂,不日就能好起来,只是这人……却始终不见动静。
大夫每次来都说脉搏虚弱,后来又说稳定,到底情形如何,也不好判断,只希望她能早日醒过来。
几日来,桓生都不曾沾床,阿松和听竹都叫他去床上躺着休息,让他们守夜,但桓生还是坚持自己留下来,她闭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他,希望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
听着呼吸声,桓生趴在床边,眼皮渐渐有些重了。
“疼……”突然的一个声音闯入桓生的耳朵,虽然微弱,但还是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看着瑾歌的嘴唇,希望她再说一遍,证明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