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啊!她……”
“嗯?”看瑾歌非常笃定的点着头,桓生和彦诗都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
“额……”瑾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温素,若是自己说出来,温素岂不是很没面子,便强行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但是我可以帮你劝劝她嘛,在你和洛祁安之间选,肯定选你呀,对不对,嘿嘿……”
彦诗向她抛来一记白眼,瘪嘴道:“我可不想娶她,表里不一的。”
“你那是不了解她,温素家里向来管教甚严,温老爷想培育温素成为想要的样子,所以才一直给她定下很多规矩,让她学习那些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她是听话孝顺,不愿说出拒绝的话,不想忤逆父母之命,才只好遵从,成为了如今大家心目中的大家闺秀典范。”瑾歌说着看向彦诗:“哪像我们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闹腾怎么闹腾,自由放荡,也不管什么礼仪教条,不受……”
“诶诶诶,打住!”彦诗嫌弃的摆摆手:“那是你,不是我,我可是饱读诗书之人,不是你这种胸无点墨的莽夫……”
“……”瑾歌一咬牙一皱眉,立马开始撩袖子:“想打架是吧?!”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莽夫我管它什么君子小人呢!”
“行!”
看彦诗也站起身来,桓生咳嗽了一下,算是制止,两人闻声也就立刻坐回原位,正经起来。
看瑾歌刚刚那表现以及说的那番话,彦诗怎么可能不明白温素对他确实另有情谊,包括她平时看他的眼神,在感情这事上,彦诗可不傻。
“温素不是什么表里不一的人,只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活得更像自己,做一个无拘无束的人。”
桓生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瑾歌,心中不免感叹,瑾歌看起来粗心大意,大大咧咧,其实活得很明白,很细腻,心里什么都懂,特别是对身边的人和事,都很注意。
“温老爷要温素嫁给那个洛祁安,你们想想,那个洛祁安就像一个草包,流氓,还是一个外来人,凭什么娶走渝州城最好的姑娘,论才论貌,他哪里配得上?!虽然……你也不一定配得上……”
“……那你凭什么嫁给渝州城最好的男子?”
“我……你……”瑾歌又怒又羞,尴尬的丧下脸来,反唇相讥:“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扯?!”
彦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况且温素并不倾心于洛祁安,将她嫁给他,岂不是很……”
倾心二字一说出口,瑾歌自己都觉得别扭。
何谓倾心?
只闻温素言过,却不曾细细想过此言深意,这一刻,瑾歌好似突然明白了倾心二字是何意,一定是她对桓生的那种感觉罢,虽然还很淡,却会越来越浓……
话脱口而出,如此说来,岂不是变相的承认自己嫁给桓生是倾心于他?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我没说……”
这么解释也等于没解释,反而越描越黑,瑾歌就没有再言语,赶紧抓过一本书,低头佯装看书。
听瑾歌这话的意思,彦诗似笑非笑的看向桓生,后者理解了他的意思,默默看了一眼瑾歌,忍俊不禁。这样小女儿模样尽显的样子,可爱不少,到底是个小姑娘而已。
瑾歌的心思,已经赤裸裸的摆在了他们的面前,无需揣摩,只是她还未自我认识清楚到接受。
半晌,彦诗玩心大起,站起身去拉住桓生,笑得狡黠,道:“走,陪我去春香苑。”
“哪儿?”桓生和瑾歌异口同声的问道。
彦诗看着瑾歌挑衅的笑道:“逛窑子喝花酒。”
以为瑾歌会有什么不悦的反应,没想到她立刻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好奇道:“我要去!”
倒是桓生惊了一跳:“窑子??”
桓生以往少有接触外面,春香苑这是什么地方,知之甚少,更别提去了。但瑾歌游荡在外,对春香苑这地方应该不可能不知道?
但事实证明她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拗不过瑾歌,彦诗只好答应带上她,桓生也只好答应跟着一起去,只是二人并不理解,为什么去逛窑子,瑾歌比他们俩还兴奋。
本想逗逗她,让她开开窍,没有想到,把桓生拉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