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纳吉呀,我来通知你,好好收拾收拾,一会儿客人到了,便随我前去见客吧。”
桓生知道薛家的人今天要来,瑾歌也会前来,他刚刚就一直在思考这事儿,思索着站起身来,刚要说什么,就见习秋前来唤柳娘,说是薛家派人来传,今日之事推后再议。
“为何?”
“那人说,好像是因为薛小姐卧病在床。”
“卧病在床?”
一旁的桓生默默听着,若有所思。
“听闻前日薛小姐好像受伤了,一脸是血的跑回家,随后就病了。”
“啊?!”柳娘吓了一跳,可是不对呀,昨日去时,也不曾听说这事儿啊。难道是因为那日撞见桓生洗澡,流鼻血……
柳娘这下明白过来了,转眼看向桓生,桓生当然知道瑾歌为什么流一脸血,装作若无其事的朝柳娘笑了笑。
“既是如此,娘亲自是应当前去探望一番,孩儿就先告退了。”说罢,便行礼要走。
“站住,跟我一起去。”
“……”
昨日柳爹去提亲,柳娘就告诉桓生了,这门亲事在怀上他们之前就已经定下了,所以,桓生也没有什么话说。向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更何况……
那天,瑾歌……
想到这儿,桓生抬手揉了揉脑仁儿。
几日来,与瑾歌亦见几面,每一次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今日再见,又不知道会如何。
桓生竟就这样怀抱着好奇的心态,随着柳娘到了薛府。
薛娘听闻下人来报,急忙出来接待。
“瑾歌呢?听说卧病在床?”柳娘急上前问道。
“哦,这样的,”薛娘上前迎着他们进前厅,笑着解释道:“这丫头前日上火,流了好多鼻血,吓得我和老爷还以为她又出去惹祸了,昨日就受了风热,病了一天,想着她身子虚弱,就让她在房里休息休息,故此,才推迟了今日这事,应该……没关系吧?”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薛娘故意看着桓生,好像是在问桓生似的。
“没事没事,”柳娘也瞥了一眼桓生,道:“我们都熟悉到什么地步了,本就都是过场,一两天不碍事不碍事,是吧?桓生?”
桓生没有想到柳娘会把话引导他身上来,倒也处变不惊,当即行礼道:“此番大事,自当由诸位长辈定夺。”
“哈哈,好,很好。”薛爹大笑着从前厅侧门进来,径直走向桓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桓生这孩子果然懂事。”
这样的话,桓生自小听了不少,礼貌性的以笑做答。
“啊,对了,”柳娘唤来习秋,将食篮拎上前来,对薛爹薛娘道:“这是我亲自为瑾歌熬的一锅红枣枸杞乌鸡汤,补补气血。”
“如此,先替瑾歌谢谢您才是啊。”薛娘刚要吩咐下人接过食篮,柳娘就将手摁住了习秋递出去的手。
瞥了一眼桓生,意味深长的看着薛娘,又转头看向桓生,道:“一会儿我们几位长辈商讨正事,桓生,你给瑾歌送去吧,顺便,问候一下小姑娘身子好些了没。”
“好啊好啊!”柳娘这么一提,薛娘立刻会意,附和道:“那丫头鲜少生病,平日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正好,一个人肯定无趣,桓生前去陪陪她吧,说说话也好。”
看着柳娘嘴角掩不住的狡黠笑容,桓生觉得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