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
季暖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苦笑着摇了摇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什么自尊,什么骄傲,都被打磨的无影无踪,因为单单只是活着,就已经很难很难了。
她没有吃饭,走路去了顾氏集团。
这连开车都要半小时的路程,她硬生生的走了两个小时,脚腕很疼,但这些远远不及内心的折磨。
这一路,她想了很多,直到站在这栋高耸的大楼前。
她仰头看着,半响后,走了进去。
前台老早就看到了她,笑脸在发现季暖跛着的腿后,荡然全无。
她不屑的收回目光,坐下继续手上的工作。
“你好,我想找陈特助。”季暖嗓音温和,甜甜的,听了让人很舒服。
“陈特助?”前台抬眸,再次上下打量着她:“你是陈特助什么人?”
陈琛在公司的地位很高,但眼前这个女人衣着寒酸,还是个残疾,怎么都不像是认识陈特助的人。
“我是他朋友。”季暖随便扯了一句:“你可以打个电话,就说季暖找他。”ωWW。
“季小姐?”
没等前台说什么,一道清亮的嗓音突然传了过来。
是蒋文竹。
前台一看到她,态度当即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夫人。”
她脱口而出的一个称呼,成功让季暖心脏紧缩了一下。
夫人。
她面色依旧淡然,心里却该死的在意这个称呼。
蒋文竹听到这个称呼后,笑的更加灿烂了。
“季小姐怎么突然来了?”她看了一眼前台,假意训斥:“季小姐可是我和顾总的朋友,你怎么招待的?”
“我,抱歉,我不知道。”前台慌的低下了头。
“你是来找之砚的?”蒋文竹拉住了季暖的手:“我带你去。”
季暖手指僵硬,任由她这么拉着去了电梯口。
电梯门缓缓合上,58楼层按键亮了起来。
蒋文竹的笑意收了收:“来借钱?”
季暖脸色一白,唰的一下看向了她。
“想问我怎么知道?”蒋文竹轻笑道:“与其关心这个,你倒不如好好想想,为什么那些人会催的这么紧吧。”
“你想说什么。”季暖嗓音沉了几分,心理隐隐的有了答案。
电梯还在上,蒋文竹吸了口气,姿态傲慢:“是之砚找的人,好歹你们也是夫妻一场,我倒是没想到,他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又是泼油漆,又是找人催债。”
她颇为同情的看着季暖:“不过你找他是对的,三百万而已,为了我们的孩子,他还是能施舍给你的。”
季暖眼底深了深,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刀子似的刻在她的心口,留下一道道疤痕。
“呵。”她突然笑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蒋文竹脸色变了变。
“但我现在和顾之砚还没有离婚,你充其量只是一个……”季暖笑吟吟的看着她,后面的话点到为止。
“季暖,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个?”蒋文竹被气的胸口起伏:“你就是一个弃妇!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你还能占着顾太太的名号?”
“你也说了,我目前还是顾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