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砚略显焦躁地开了门,还没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就被一股子刺鼻的酒味给熏到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唯独一缕月光透过薄薄的纱窗挥洒进来。
他开了灯,看到桌子上的那瓶洋酒后,脸色更沉了。
那酒他认识,是A国最烈的酒,即使是千杯不醉的人也抵不过第十口下肚。
“这……”陈琛惊住了。
不是吧,太太喝酒了?
她不是还怀着孕?
“出去。”
顾之砚脸色难看极了。
等身后的人出去后,他才去了季暖的卧室。
屋内的酒味明显比客厅的还要浓烈。
季暖整个人侧躺在床上,五官拧巴成了一团,模样可怜极了。
顾之砚胸口燃烧着一团无名火,大步走过去,不由分说的将她拽了起来。
“你干嘛呀。”
季暖被迫坐着,双眼迷离,白嫩的脸蛋上惨留着淡淡的红晕。
她完全没有支撑点,枕头上像是有吸铁石,让她想要重重的栽下去。
眼看着她又要倒下,顾之砚眼疾手快的用手拖住了她。ωWW。
也许是感觉到掌心的温度,季暖突然咧嘴傻笑,两只手牢牢的抓住了顾之砚的大掌。
“好暖和呀。”
她口齿不清的嘟囔着,
顾之砚满脸黑线。
“季暖。”他咬牙切齿:“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
“你!”
恐吓的话还没说完,季暖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似的,蓦地伸手指住了他。
“顾之砚!”
她气鼓鼓的说:“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顾之砚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过的有多难过?我这么喜欢你,还给你生孩子,你凭什么要把孩子给蒋文竹扶养?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季暖说着说着,眼泪犹如开了的水龙头,怎么都止不住。
“我感觉,我就像是你养的一个宠物,高兴了,你就给我些施舍,不高兴了,又一棒子打死。”
顾之砚深暗的眼底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