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人,本王到底贪墨多少军备,换了多少银子,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让圣上和诸位大臣都听一听。”唐修远暂时按下了汉桂的事情,又把话题放回了自己贪墨军备一事。
汉桂的事情不是不要说,而是要说,还要把背后涉及的人,都说个清楚明白。
“临江王不必拿话激下官,下官自有证据。”付大人怼了这么一句。
“圣上,临江王贪墨情况,下官已详细记载,请圣上过目。”付大人也呈上了本折子。
“付大人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是御史台误了付大人,付大人该去刑部才是,二哥你说呢。”三皇子平王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谁也不帮,谁也不理,只想看所有人倒霉。
二皇子衍王没理三皇子平王。
“圣上,臣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东西,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臣还是知道的。即便临江王贪墨一事成立,也该是边关守将上奏,付大人是文官,又一直在京城,是如何得知这些,臣想不明白。”圣上在看折子,罗将军站出来。
不仅仅是罗将军,武将们几乎是一边倒的站在了唐修远这边。
文官、武将本就是互相看不顺眼,文官嫌武将们只会舞刀弄枪,武将们嫌文官只会耍嘴皮子。
后来在先帝和圣上的努力下,文官武将们联姻不在少数,文官和武将的矛盾,才算是得以缓和些。唐修远是武将,也是大魏战神,二十多年前,临江王府对抗西戎,全体殉国,只留下唐修远这一根独苗。现在,唐修远依旧扛着大魏安危,是令北狄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再加上临江王夫妇光风霁月,每月上缴国库一百万两。就算之前唐修远发疯了一样弹劾朝臣,武将们也没有对唐修远有太大意见。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还是先委屈临江王几日的好。”大皇子舒王旁敲侧击的说道。
“兵部、户部。”圣上并没有理会大皇子舒王,汉桂能掺和进来,大皇子舒王不可能不知情。
“臣在。”
“你们也看看。”
圣上把大皇子舒王和付大人递上来的东西,交给了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兵部尚书掌管兵部多年,所有军备物资都是从兵部出单子,再由户部统一调配,送往边关。
“圣上,书信上的内容,纯属胡编乱造。”兵部尚书一目十行的看完后,给出了结论,“边关军备,圣上手中一份、兵部存一份、户部存一份、边关守将手中一份,一共四份,臣可着人立即回兵部,将兵部备份取来。”
“臣与兵部意见一致。”户部尚书也是这个意见。
二人并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但一眼就能看的明白,书信上的内容,都是编的。
“圣上明察,前几年,国库空虚,边关军备略有不足,户部、兵部皆有账目可查。”军备事关重大,不少事情都是圣上一手操办的,圣上打眼一看便知真假,之所以把东西交到兵部和户部手中,也是让众人,尤其是几位皇子看清楚。
付大人不由得神色一动,自己递上去的折子,完全是依据书信,统计出来的,如果书信有误,折子上的内容,也自然有问题。
“临江王戍守边关的几年时间里,多亏王爷,边关军备才能逐渐充盈,兵力强盛,边关百姓生活安定。如今提及王爷贪墨军备,臣以为,纯属无稽之谈。”兵部尚书表明立场。
“付大人奏折中载明,临江王贪墨,牲畜、粮食、兵刃、丝绸等,可据臣所知,户部从未向边关运送牲畜、丝绸,运送的所有兵刃,均由兵部统一制定编号,若临江王当真贪墨,兵刃不比其他物品,方便脱手换成现银,自然一查便知其下落。”户部尚书拱手说道。
“圣上,臣孟朗有话要说,”孟将军站了出来,“臣十八参军,后一直在边关戍守,至今已超过十年。圣上体恤臣多年劳苦,特准臣回京养伤,臣不胜感激。”
“臣以为,既然是边关之事,自然需要有熟悉边关之人来说,更为合适,臣蒙受天恩,自当为圣上分忧。”
圣上点了点头,示意孟将军说下去。
“朝廷送来的物资,多为粮食、冬衣、碳火、药材和兵刃,从未运送过牲畜、丝绸。牲畜是当地百姓圈养的,丝绸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带来的。臣记得,臣刚到边关时,牲畜和丝绸贵的离谱,后来是王爷到了边关,牲畜和丝绸的价格,才稳定下来。臣在边关多年,与家中多有信件往来,信件中也多次提及此事。臣相信,不仅仅是臣,边关将士不少,给家中的书信中,定多多少少有所提及,圣上一查便知。”
“诚如付大人所言,若王爷当真贪墨牲畜、丝绸,边关牲畜、丝绸的价格缘何逐渐趋于稳定,直至王爷回京几年后,依旧没有太大变化。”
“圣上,付大人久居京城,不了解边关形势,也无可厚非。”唐修远朝圣上行了个标准的礼。
“臣初到边关,因北狄肆虐,时常侵扰我大魏边城,只是民不聊生。牲畜、丝绸、香料、药材等的价格,是京城的好几倍,甚至十倍。臣不敢愧受皇恩,与北狄几经厮杀,总算稳定边城情况,边关物价也勉强可以与京城物价持平。”
“粮食、冬衣、炭火、药材,是边关最紧缺的物资,臣不敢有失,接到物资后,一部分留至军营,一部分分发城中百姓,物资来源、用途,笔笔皆有记录,存于边关州府县衙库房。”
“至于兵刃,正如户部尚书所言,所有刀兵,皆有编号,由编号对应到具体兵士,件件记录在案。”
“臣在边关多年,也会做简单的记录,现存于王府书房,臣亦可派人回府去取。”
别说这种事情真的没有,就算真的有,唐修远想做,也不可能让任何人查出蛛丝马迹,王府暗卫是做什么的。
“临江王说的轻巧,焉知不是你可以伪造出来的。”二皇子衍王开了口。
二皇子衍王也参与进来了,很好,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来,不着急,慢慢说。
几位皇子向来喜欢让手下人做这些事,把自己摘得干净,现在看来,这么大的事情,手下人扛不起。
“这个不难,从京城至边关,来回一个月也够了,自可取得州府县衙库房中的记载,同王府中留存的记录相比对。刑部也有不少仵作,字迹是谁书写,是新是旧,一验便知。”唐修远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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