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远终于良心发现,不让宋霁初再帮忙记账,不过最后还是要到宋霁初手里过一下,一来核对数额,二来宋霁初不是过目不忘吗,万一账册有什么意外,宋霁初的脑袋里还存着现成的账册。
好久没去花千树了,也不知道最近食客们都喜欢吃什么,宋霁初也想捣鼓些新奇的吃食,问问花千树的大师傅们,说不定会有新的想法。
花千树的掌柜的,对着宋霁初脸都要笑烂了,宋霁初研究的吃食,卖的都特别好,花千树也研制了新的菜色,可惜收效甚微。
宋霁初才刚到一会儿,掌柜的就让后厨将新研制的菜色给宋霁初上了个遍,请宋霁初尝尝,顺便给些意见。
宋霁初正和大师傅们交换意见,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
“仙姑所言可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按照仙姑教的方法,我媳妇果然生了个大胖小子。”
“仙姑,我也是按您教的方法,怎么我儿子一生下来就没气了?”
“母亡子存,子克母,母存子亡,母克子。你家夫人命格太硬,克死了孩子,日后怕是连你也要克死的。”
“仙姑可有破解之法?”
“这个不难,生子本就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失了天时,自然不可成事,这个拿回去,按上面的来。”那仙姑神神秘秘的递给了来人一张纸。
蔷薇出去看了一眼,正好瞧见范夫人身边的嬷嬷,侍候在那仙姑身侧,俨然已经将那仙姑当成了主子。范家的马车,就停在花千树外,大爷宋筠让跟着的人去探了探,宋曜夫妇就坐在马车里。
宋霁初来花千树,自然是上上雅座,那所谓的仙姑,则和一群人,挤在下面的大厅里。
蔷薇从雅座走出来,站在二楼栏杆处,冲楼下喊道,“仙姑师从何处?”
“小道师从真元观。”
“原是真元观,听闻前朝时,有位名叫青元的道姑,也自称师从真元观,后被查实,这道姑居然以幼童脑髓制药,端的是慈悲为怀,背地里却做的是伤天害理的勾当。我如果没记错,真元观登时就被封了,仙姑的真元观,可是同一个真元观。”
先帝刚登基时,一个名叫青元的道姑,背靠真元观,出售培元丹,一枚丹药,居然能售上千两,后被揭破,真元观背地里做着绑架幼童的勾当,也是用幼童脑髓,炼制的培元丹,一时间真元观人人喊打。一个道姑便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宋霁初是不信的,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势力。只是数十年前的事情,唐修远也只是从卷宗中看到了只言片语,当年之事,究竟如何,也不得而知了。
数十年转瞬即逝,京城中知道当年真元观事情的人,几乎没有了,真元观又因出了仙姑,一时间名声大噪,而所谓的仙姑,正是眼前的小道姑。
“施主说笑了。”
“人命关天,我又岂会说笑。”蔷薇一脸严肃,声音自上而下,花千树一楼大厅,都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凑巧叫这个名字罢了。”那仙姑见糊弄不过去,只能尴尬的说是重名,总不能真的承认,真元观出过当年的事情吧。
“那还真是巧。”
那仙姑不认识蔷薇,京城宋家的仆妇却认识,蔷薇在,宋霁初一定也在附近。
京城宋家的仆妇贴着那仙姑的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