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年岁大的老哥一看这些东西,眼睛猛地一亮,仿佛发现了宝藏。
他挪着身子过来,探头一看,心里有了主意。前几天有个病人需要这些东西配药,可临时找几家都是陈的。新的和陈的,效果差别可大了。看他家的冬豆子饱满新鲜,姥爷又说这是精心挑选给孩子凑学费的。
“老弟,你这东西咋卖,我想要。”姥爷一愣,仿佛被惊喜砸中,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张。自己图这里离入口近,人们一进来就能看到,没想加个塞就把货卖了。
姥爷爽朗干脆,像一阵风:“你要买就比集市价低些,我要给儿子备学费。”
两人像精明的狐狸,你来我往讨论一番,拿起秤杆称量,那秤杆仿佛命运的天平。很快就把货钱交易清楚。
老大哥诚心对姥爷说:“你到里左边有集中卖鸡蛋的,人们要买鸡蛋都奔那儿。你到那里卖得快。”姥爷谢过,起身拿着鸡蛋篮子快步走去。
半晌,姥爷回来把卖完的钱交给姥姥。姥姥数着钱,把给儿子准备的学费用小手绢包好放在一边,剩下的钱用布头包好。
姥爷看着姥姥仔细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仿佛被无形的手揪了一下。这个家都靠媳妇安排度日,虽说她文化不高,又是小脚,可她干的活、受的罪不比自己少。
姥爷心疼地说:“你也照顾好自己,弄点有营养的东西吃。”他声音带着颤抖。那颤抖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丈夫的心疼。
姥姥脸上露出诧异,说:“你不用管我,你跟孩子们好我就好!”那坚语气仿佛在说,她为了这个家可以付出一切。
姥姥转身把手绢和布包往柜子里放,回头问:“我觉得让儿子上学就行,女儿还要上吗?”眼神带着疑惑。那疑惑的眼神仿佛在思考着家庭的未来。
姥爷不满,声音像闷雷:“早跟你说过,有文化才有出息有本事。今年开学招新生,必须让二姑娘先去上学。”
晚上吃饭时,姥爷敲着炕铺,大声说:“你们几个听着,不论家里多难都会供你们上学。别辜负家里的培养,有知识才有一切!从现在开始,我要教算盘,都谁学?”
姥爷环顾几个孩子,大家互相看看。大舅和母亲说学,二姨低头说:“我今年上学,想先复习下,如果上学后有时间就学。”
姥爷看向三姑娘,三姨眼睛一转,把头扭到姥姥那边,伏在姥姥身上撒娇:“妈,我头疼!”声音娇滴滴的,带着狡黠。三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调皮,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姥姥用手捅了下身边的姥爷,姥爷瞪了一眼,没说话。
大舅上学路远,顾不上家里。二姨开始复习,母亲跟姥爷学算数、识字、算盘。
大舅嘱咐二姨和母亲多帮姥姥干活,二姨是学习呆子,三姨给她起个外号,一学习就啥都忘了。很多时候都是母亲干得多。三姨很会装不舒服,大家看她身体弱,也不跟她攀比。
大舅是长子,农忙时需要劳动力。姥爷一个人忙不过来。
耕地时需要一人犁地,一人撒种还要随后把土覆盖上,姥爷一人种地肯定不行。得前面他犁地,后面有人撒种,再后面有人覆土。人家孩子多且大,能帮大人忙。
姥爷做主让大舅请假,耽误几天课,在家帮忙种地撒种。
大舅心里纠结万分,既心疼姥爷辛苦,又担心耽误学习影响成绩。眉头紧锁,眼神满是忧虑,仿佛被阴云笼罩。“我最近功课忙……”
姥爷没等大舅说完,就生气地吼道:“家里都忙成这样了,你还只顾着自己!”姥爷脸色涨红,眼神满是愤怒。两人大吵一架。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
大舅心里满是委屈,咬着嘴唇,眼中闪烁泪光。心里默默说:“我不是只顾自己,我也考虑学业,毕竟家里供自己不容易,不能半途而废,也不想看到姥爷一个人这么辛苦。”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只能默默承受姥爷的责骂。
大舅心里纠结不已,最终还是决定以家庭为重,说:“我不能只顾自己的学业,家里现在需要我帮忙。”
最后,大舅心疼姥爷辛苦,决定请假帮忙。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老师办公室。心情复杂,既为能帮家里感到欣慰,又为可能耽误的学业担忧。
来到老师办公室,大舅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老师,我家里农忙,需要我回去帮忙,想请几天假。”老师看着大舅,眼中露出理解,也有担忧:“你要知道,现在学习紧张,请假可能会影响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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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咬着牙,坚定地说:“我知道,但是家里实在需要我,我会尽量补上落下的课程。”老师无奈地点点头,批准了请假。
大舅回到家,立刻投入农忙。但事情不顺利,村里有人看到大舅回来干活,背后议论纷纷。有人说:“读书有啥用,还不是回来种地了。”还有人说:“这孩子浪费家里钱,不如早点出去打工赚钱。”
这些话传到大舅耳朵里,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神闪过失落,但很快被坚定取代。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世界,他不会被别人的言论所左右。
同时,农忙中姥爷劳累过度,身体出了问题。大舅看着姥爷疲惫的面容和虚弱的身体,心中充满担忧。他知道自己不仅要多干活,还要照顾姥爷。
大舅陷入深深思考。他明白不能一直这样,必须找到解决办法。他开始在干活间隙利用一切时间复习功课。每天晚上,当其他人进入梦乡,大舅却在微弱灯光下刻苦学习。
他心里暗想自己要和时间赛跑。只有努力学习,才能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那微弱的灯光仿佛是大舅的希望之光,照亮着他他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为让姥爷尽快恢复健康,大舅四处打听治疗方法。跑了很多地方,请教有经验的人,终于找到草药配方。大舅亲自上山采药,按照配方熬给姥爷喝。在大舅的精心照顾下,姥爷身体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