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道:”反正这回是张氏掏钱,牟足了劲花便是。”
葛妈妈笑着答应了。
而与此同时在凉亭处,张悦芳也在和自己的心腹徐妈妈讨论此事。
“二娘子可要小心才是,都这么多年了,那邹瑜不吭不响的,眼下却要帮您来了,怕是别有用心。”徐妈妈提醒道。
”她又能翻起多大个浪?就那玻璃般的心眼儿啊,连那个小贱人半个都算不上。”张悦芳倒不在意,缓摇扇子道:“不管她目的为何,但总归眼下对我算是有好处的。”
“二娘子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这邹氏养精蓄锐这么多年,不知如今打的是什么算盘。”
张悦芳得意一笑,“最好是她想通了,觉得比那贱人强上一些,所以来攀附咱们。”
徐妈妈道:“我倒是觉得,是因为前段日子您在府里落了下风,她这才有意扶持您的。”
张悦芳一愣,“这是为何?她若此时连同那贱人一块,便可把我一并打压了,眼下为何要费这个劲?”
徐妈妈低声道:“您想啊,若是咱们二房败了,谁还能与那小元氏斗?再加上那二丫头现在正坐着管家之位,日后怕她更是能在府里呼风唤雨了。”
又道:“那邹氏性子软弱,又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和您这不恰好一样了?”
“和我怎么一样了?“张悦芳面露怒气,”我性子哪有她那般懦钝?”
徐妈妈连忙上前笑她道:“您瞧,您这脾气啊,说上来就上来,若是服服软,咱还能次次都让小元氏得意?”
张悦芳听了这话,倒是没狡辩些什么,这事实毕竟摆在这面前,她也不得不承认。
徐妈妈又道:“那邹氏定是知晓这唇亡齿寒的道理,看您这次被打压的过分,自然想站在咱们这边撑撑腰。”
张悦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理。
“她邹氏娘家无权无钱的,手里能拿捏的也不过是那主母的身份,能在这姑娘们的婚事说的上话罢了。我们这三姑娘的婚事一旦过了,畏她何干?”
“二娘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徐妈妈劝着,“这三姐儿的婚事是有着落了,那七姐儿不还是没有吗?”
又道:“再说了,那不还有个二丫头尚待闺中吗?您总不希望她嫁的比咱三姐儿好吧?”
张悦芳眼睛一竖,“那自然不成!”
“所以说啊,咱们往后仗着那邹氏的时候可不少呢,可别小瞧了人家!”
张悦芳点了点头,二人又说了些婚礼的事宜,转头忙去了。
又过了两天,院里的丫鬟都被叫去了西潇院忙着俞雪嫣的婚宴之事,俞霜儿那不安分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既然府里没有,那我便出去找。”她边想着,边掏出那藏了许久的男装,着在身上。
今日天气甚好,无风无云,倒是适合出去闲逛。
她起身去了东道府那边的酥宝斋,进了店门便问着老板今日推出了些什么什么特色。
那酥宝斋每日出着不同的花样,要是想天天吃着一样的糕点,恐怕还真不行。
“小店今日推出十景糕,荸荠糕,江米蜜糕,还有最出名的艾蒿糕,客官您看要哪样?”
只见俞霜儿将下摆撩起,一脚踩上了长板凳,大手一挥道:“一样要五两。”
那掌柜的倒是拍手叫好,连忙招呼着伙计们打包,最后两手讨好地搓着,将这位爷送出了店外,还让其下次再来光顾。
俞霜儿两手拎着糕点,忽然又见有卖炸豆腐和糖葫芦的,连忙掏着钱将其买下,不料却被暗中的一人打上了主意。
这边正付着钱,却不知一人从何处猛冲了出来撞了她。
“眼瞎了你,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啊?”她指着那人喊着,那人却头也不回。
“真是没有教养,连声道歉也没有。”俞霜儿小声嘀咕着,“算了,本姑娘今日心情好,不计较了。”
“小爷,你的荷包被那人抢走了!”那卖糖葫芦的大娘好心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