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观仪倒是奇怪的,怎么刚才还能站起来,现在倒是腿麻了?下意识就要去扶着,却被她回绝了。
“岂敢劳烦你,让杏儿来就好了。八姐还是先出去等着吧。”
俞观仪也不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径自出去了。
杏儿进来后想搀着她,却见姑娘一直向堂子下面使着眼色。
她也没多想,遂着指示撩开了桌罩后,那狼藉的场面让却她傻了眼。
“这。。。姑娘!”
“嘘!小心着别被人看见!”
那堂子上面皆是俞家列祖列宗令人敬畏的牌位,下面却是什么,茶水溅着散落的书页,还有各类果壳。。。
这时外面也传来俞观仪催促的声音,“磨蹭什么呢?还不出来,怕是没呆够吗?”
俞霜儿示意杏儿要噤着声,自己追了出去。
“我丢了支耳坠,便让杏儿替我找找。”
见八姐还在狐疑地向里面瞧着,俞霜儿立马转换了话题,携着她走向北篱院。
“对了,二姐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把我放出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姐,刀子嘴豆腐心。”
俞观仪放下了紧皱的眉头,心平气和道:
“平日里不过是嘴上不饶人的罢了,若是让你真在祠堂里面呆上个十天半个月,别人不说,她定是心疼死了。”
“这样啊。”俞霜儿也没听进去,只是诺诺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露儿打扫时能不能被人发现。
“你啊,少闯点祸,我们大家都能安心!”
俞观仪掐了掐她那柔软的脸蛋儿,道:
“这次要不是四姐劝了二姐,给了个台阶下,你看二姐能不能把你关到月底!”
她疑惑着,“四姐姐?她怎么劝的?”
“我想想。四姐说你这次无过,反而有功。”
“反而有功?”俞霜儿愣了,是知道四姐姐巧言善辩,却也没想到她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四姐姐说,你这次虽有勇无谋打了徐瑾周,但却误打误撞,让太傅府和北安侯府更近了些。”
后来俞观仪又说了些什么,她走了神思,一点都没听进去,直到回了房,才回过神来。
“四姐姐这般聪明,我如何劝得她去迎秋宴呢?”她懒懒地趴在床上想着。
在接下来的一小天里,她想了各种办法,无论是撒泼打滚还是乖巧讨好,像四姐姐那般聪慧,定是能看出点破绽的。
忽然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心生一计。
虽然这样有损自己的尊严,但是为了半年的零花,是值得的,她这样想着。
翌日一早,她便跑去了南沁院。
大暑已过,南沁院内的垂柳却还是郁郁葱葱的,沁人心脾。
“妹妹今儿起得倒是早。”俞妗盏笑道,她才起了床,还未曾梳洗打扮。
俞霜儿讪讪地笑着,道:
“这不是听八姐说,是四姐你向二姐求情了,所以霜儿今日啊,特地是赶着一早就来谢过。”
俞妗盏颔首应着,道:“倒是比前几年有长进了些。”
又见她在那愣坐着不讲话,便笑道:“来都来了,就且在这儿吃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