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虽然自己不会逛青楼也不喜欢手下人去,但像苏玉祥这样的纨绔子弟逛青楼的何其多?姚燕语因为这事儿就把他给弄去打海贼……哎!卫侯爷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想苏老三你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你摊上我夫人这样的小姨子。
这边姚燕语有了自己的打算,便立刻叫人写了一封书信给定北侯府,转交夫人封氏。
把苏玉祥在江宁城的所作所为夸张了几倍去告状,之后又说了剑湖水师要扩建,卫章这边有几个副尉的名额,反正苏三爷终日无所事事,不如过去历练历练。也省的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带坏了云云。
这事儿在一般人看来绝对是好事。苏玉平和封氏二人看完书信后便对姚燕语很是感谢。苏侯爷又亲笔写了一封书信给他那不长进的三弟,让他好好地珍惜这次机会,一切听从宁侯的安排。这已经是春节之后的事情了,此时暂且不提。
且说苏玉祥跟姚凤歌赌气离开家之后走到大街上被冷风一吹才有点后悔了,又抬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和瘪瘪的荷包,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寻了个早点摊子喝了一碗豆花,吃了两个包子。之后便寻思着该怎么样去找姚燕语把老孙的事儿给办了。
只是姚燕语可不是当初的姚燕语,她现在不仅是国医馆的右院判,掌管着整个大云朝的医药监督之事,还是宁侯爷身怀有孕的夫人,岂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哪怕是他苏玉祥打着姻亲的名头找上门来,姚燕语这边的人也有一百个借口让他见不到人。
于是到了跟老孙约好的时间,苏三爷毫无悬念的让人家失望了。
老孙当然也没指望苏玉祥能真的帮上自己,苏三爷别的不行,吃喝吹嘘的功夫大家还都是有所耳闻的,所以一开始老孙就是另有打算的。
听了苏玉祥的一番大道理,无非是药监之事如何如何重要,我那小姨子也无非是让你们服个软,接受药监署的监督,先走个过场不要跟朝廷做对等等一些措辞之后,老孙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了几张账单:“既然三爷不能帮咱们办事,那咱只好就亲兄弟明算账了。”
苏玉祥一听这话就傻了:“什么帐?谁跟你亲兄弟?!”
老孙嘿嘿一笑,直接跟苏玉祥算起了帐:“吃茶的钱就不说了,算是我个人跟三爷您交情一场。吃饭的钱也不提了,算是三爷这两日的辛苦费,只是这睡花魁的五千两银子您得自己掏了!”
苏玉祥差点没被这几句话给气死!立刻拍桌子骂道:“不就是个会弹琴的窑姐儿吗?睡一晚上要五千两银子?这他娘的也忒贵了吧?她那玩意儿是金子做的也不值这个价儿啊!”
“三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孙立刻跟苏玉祥掰开了手指头:“田大家可是整个江南省拔了头筹的花魁!江宁知府大人想约她陪个酒场都的看她的心情,她能放下架子来陪三爷您一夜春宵,满江宁的人都快羡慕死了!别说五千两,就是一万两也有的人愿意掏!”
“老子不管什么头筹不头筹!你怎么一开始没说?”苏玉祥想耍无赖——本来嘛,你他娘的拉着老子去逛青楼,塞给老子一个姐儿,老子只管睡就是了,谁知道她这么值钱?这年头,十二两银子可以挑一个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老子一天换一个,五千两银子够睡一年的!还夜夜不重样!
老孙根本不看苏三爷的脸色,接着又嘟嘟囔囔的埋怨上了:“原本是三爷答应了在下的要求,在下为了答谢您才给你找了江宁城最有名的田雨妆田大家相陪,可您却没办成事儿……这钱几位大东家定然不认,而在下小本经营也凑不齐这笔银子,没办法,三爷您还是还钱吧!”
“老子没钱!”苏玉祥倒是回答的干脆。
“哟,这可对不住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在十九楼留的是您的帐。账单给您,您看看。”老孙说着,把几张单子递过去给苏玉祥看。
苏玉祥一看就傻了眼,那几张账单上分分明明印着自己的私人钤印!
“你!你居然偷我的钤印!”苏玉祥顿时急了,抓着那几张账单便往老孙脸上摔去。
老孙一偏头轻松躲过,嘿嘿一笑,拱手道:“对不住您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我们也知道您没钱,您有钱我们也不会对您用这个招儿。哎——您别生气,十九楼的老鸨子来了,您有话跟她说。”老孙说完,一抬腿——脚底抹油,溜了!
苏玉祥一看那边十九楼的老鸨子带着十多个五大三粗的打手上前来,直接吓的腿都软了。
当然人家也没想打他——开玩笑,青楼楚馆的人怎么敢为难定北候的胞弟呢?
欠债还钱,没钱还就告官嘛!
十九楼的老鸨子早就拿了好处,如今是照章办事。她没把苏玉祥往知府的门上送,她知道知府大人要应付宁侯,而且他们这等民怨小事也不够资格去惊扰知府衙门。
于是当苏玉祥看见江南省江宁县府衙门的大门儿时,便长长的吁了口气——进衙门好啊!爷长这么大,最不怕的就是金衙门了!何况还只是个县衙门!
然而苏三爷没想到的是,他这儿进了衙门也没人审讯,直接就把他丢进了县衙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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