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陆霖渊甩门而去,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沈蔓蔓双手环胸,得意地倚在门上,打量病床上面色雪白的林拾秋,“真的不关我事,是霖渊,他亲手拔掉了你爸的吸氧管。你爸,死了。”
嗡!林拾秋脑袋爆炸了,抄起写字板:“不可能!霖哥哥不会这么做的,没有理由!”
“别傻了。”沈蔓蔓瞥了写字板一眼,不屑地弯起唇,“陆霖渊一直想吞噬你们林家的势力,你爸死了,林氏集团就会是霖渊的,现在明白了?”
林氏集团……
是啊,陆霖渊不就是觊觎林氏集团,才会娶她为妻吗!
当年,陆霖渊怎么都不肯娶她,她要死要活非要嫁陆霖渊,林大海没办法,便立下遗嘱,等他死后,林氏集团将由她的丈夫继承。
直到见到那份遗嘱,陆霖渊才肯和她去民政局,沈蔓蔓的话就像一把尖刀插进心脏,狠狠扭搅着,搅得林拾秋的心血肉模糊,痛苦不堪!
“现在林家是霖渊的,你被移出了林家家谱,我才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要不了多久,林氏集团也会面临大换血,你爸爸一生的心血很快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林拾秋头皮一阵阵发紧,噗通一声摔下床,胸口剧烈地起伏,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眼睛里含着滚烫的眼泪。
陆霖渊说过,要惩罚她的。
所以,为了报复她,就连和她相关的人,都不能幸免于难吗?
爸爸……这个世上最宠她,无条件疼爱她的人,死了!没了!
林拾秋痛苦地捶胸顿足,拖着残废的身躯爬向角落的轮椅,她要去见爸爸最后一面!
“别挣扎了,陆霖渊早把你爸扔进火葬场,就连灰都不剩下了。”
林拾秋咬着牙,伸出手猛地抓住沈蔓蔓的衣角,狠狠地瞪着她。
沈蔓蔓端起林拾秋的下巴,笑着端详,“记得两年前,你被车撞成残废时,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怪就怪你想把那晚的真相告诉给陆霖渊,林拾秋,都是你活该,时至今日,你最好明白一点,你玩不过我的。”
两年前的种种画面涌上脑海,紧紧缠绕了林拾秋,她闭目喘息,无力的身躯瘫软在地,沈蔓蔓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已经不知道了。
只觉得从头到脚,格外的冷,冷得她没有一丝人的温度。恨啊,可就是恨也没办法。
“拾秋?”
林拾秋迅速看向病房门口,鼻头一酸,难堪地别过头,写字,“封途哥,你怎么来了?”
封途快步走向林拾秋,蹲下身,平视她通红的眼眶,眼睛里满是心疼,“我本是来这间医院探望朋友,返程时遇到沈蔓蔓,她说你住院了,拾秋,你还好吗?”
这些年,林拾秋吃了很多苦,但她习惯把苦藏在心里,没人知道她遭遇到的惨事都另有缘由,很多时候,封途想帮她都帮不上,就只有心疼她的份儿。
他将虚弱的林拾秋抱到轮椅上,沉了沉才开口说道,“拾秋,最近两年,我在美国做的研究有了突破性进展……”
不等封途说完,林拾秋忽然用力抓紧封途的衣角,用口型喊着:“送我回家,我要回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