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依赖逐渐减小,我以为自己再也可以不需要他了,没想到这个家族举办的恋综再次让我们撞在了一起。
你是我见过除了他以外,最独特的人,很厉害,我很喜欢美好又具有一定挑战性的事物。
所以想得到你,掌控你,可是你却抢了我属于我的东西,我并不开心。
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永远也不想承认我爱上了一个最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人,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哪怕我们之前小时候同睡一屋一床,同吃一份东西,他对我依旧无动于衷,他只是把我当兄弟,当哥哥看待,哪怕他现在喜欢男生,那个男生也不会是我。”
方淮垂着头,眼眶微微泛红,心尖似乎在颤抖: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告诉我真相,我喜欢的人是顾辞,只要我不知道,我永远可以和他做好兄弟,可是我现在知道了,我怎么可能和他接触?我怎么敢接触那样好的人,我那么黑暗,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
许安乐也随之坐下,不再用冰冷的眼神紧盯着方淮。
忆起此前带顾辞去诊所时,顾辞那惊恐的反应,他开口问道:
“顾辞为什么那么惧怕打针?”
方淮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这便要说起那次他说出要一辈子保护我的话。
那是7年前的事。
当时顾辞妈妈即将生产,顾辞爸爸去照顾顾辞妈妈了。
顾辞那天正好感冒了,极为严重,高烧至40多度。
顾爸爸安排了人照顾顾辞,可那人却被支走了。
顾爸爸还有一位妻子,他们之间育有一孩子。
据说,那孩子是顾辞爸爸在婚前惹下的风流债,比顾辞整整大了五岁。
那个孩子的其母亲欲加害顾辞。
只因顾辞备受宠爱,顾辞爸爸明显有意将公司交予顾辞管理,他十分疼爱这个儿子,那女人便想借顾辞生病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顾辞。
那时,我来到病房看望顾辞,只见一群护士围着他,手中拿着针筒,正朝着顾辞的手背上扎去。
他不停地哭泣,显得极为无助。
其中一个护士手中的针头上沾染了艾滋病病人的血液。
若不是我及时出现,顾辞怕是会感染上艾滋病。
当时那个护士离顾辞极近。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晚到一步,顾辞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或许就这样得艾滋病死了。
那时的我,成了他的救星。
他当时最像个小孩子,紧紧地抱住我,仿佛我是他的救命稻草,还说‘谢谢哥哥’。
自那时起,我被顾辞所需要,他变得依赖我,愿意听我的话。
他得知我救了他一命后,便发誓要守护我一辈子。
多么动听的誓言啊,在之后的几年里,他也确实做到了,一直将我保护得很好。”
方淮话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吃痛地说道:
“许安乐,你下手可真重,我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许安乐一把拽起方淮的衣领,让人站直身子。
方淮满脸惊恐,后退了一步:
“还要打我?”
许安乐松开手,笑了笑:
“不是喜欢被人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