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一副生怕我要对他干什么的样子,真恶心。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早晚有一天被采花贼给采了。”
他裹紧被子:“采花贼肯定是采你,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采的。”
我故意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吧?我看过一些话本子,有些采花贼口味非常的独特,就喜欢男人,还喜欢像舅舅这样长得漂亮的男人。”
他瞪着我,脸都红了,结结巴巴道:“你滚,他敢来,我就…阉了他,让他…下半辈子,做太监。”
我信服的点点头,他立刻就不乐意的:“你半夜跑过来干嘛?赶紧滚回去睡觉。扰人清梦搞不好要挨打的。”
我要看着他直挺挺的倒下去,又立刻拉着他:“舅舅,大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他嘴里嘟嘟啷啷道:“明天下午吧?看他的脚程,快的话应该中午能到家,慢的话就不知道了。”
我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你不是说明天就能回来吗?怎么又不知道?”
他被我啪一巴掌,晕头转向的:“哎呀,你都多大了,云寒策不在你就放飞自我的是吧?别老是缠着舅舅。你大舅舅早晚也得回来,你着什么急?”
“如果我说我做了个梦,梦里大舅舅被雪埋了呢?你也不管吗?你看这天,我刚刚过来的时候,那雪花飘的比鹅毛还大,我昨日进城的时候,山两边的积雪已经很厚了,如果大舅舅回来,碰上了雪崩怎么办?”我越说着急,我知道我不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他是不会信的,谁知道我说完了他已经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嘴里边道:“杞人忧天,你大舅舅什么场面没见过,你瞎操什么心,赶紧回去睡!”
我气得抓着他的鞋拔子,一鞋拔子扇他屁股上:“睡睡睡,就知道睡,一辈子那么长,不够你睡的吗?”
他被我打了一下,既然已经睡的着,我丢下鞋拔子转身出去了,站在长廊上,月光淡淡的照在我脸上,我叫了一声:“挽歌。”
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我身后,我递给她半块玉珏:“拿着玉珏去取钱,带人去打听周长顾走到了哪里?一路上护送他回来。”
挽歌接过玉珏答应了,我嘱咐了一声:“付出一切代价,都必须将他安全带回来。”
挽歌已经走出了几步,这会儿转身看着我,或许是看出了我心里的不安,她安慰了一句:“放心,我会把他安全的带回来。”
有她这句保证,我总算放心了些,因为我知道,大舅舅如果出了什么事,外公会有多伤心,因为我知道,外公如今身子有多糟糕,再也承受不了一次噩耗。
只希望临泉快点找到常百草,外公的身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第二日,依旧是风雪交加,我穿着白色斗篷就来看外公,此时外公正神采奕奕的喝着碗白粥,我走过去,忠伯立刻朝我打招呼:“姑娘这么早就来了。”
我走过去接过粥碗:“忠伯不也起的早。”
忠伯很有眼力见,立刻低头下去了,门被关上,我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看着这碗粥,似乎有点不同寻常的气味。
正在这里,外公猛地吐了一口血,霎时就不省人事了,我手里的粥碗直接砸在地上:“外公,外公你醒醒,别吓我。外公。”
外公这次没有醒,我又转头看着地上的粥碗,我心里瞬间明白,这不过是针对我的一个阴谋,但是我没有时间多想,我一只手搭在外公的脉搏上,我摸不到脉搏了,我慢慢试探着伸出手,鼻息也没有了,他就像一个真正的死人,一样,他明明刚才还神采奕奕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忠伯的声音传来:“老爷,霍大夫来了。”
我一听大夫来了,立刻疯了似的跑去开门,只求他能救救外公。
忠伯看到外公昏迷不醒的样子,震惊的看了一眼我,霍大夫已经率先进去把脉,然后看外公的眼珠子,最后摸了摸外公脖间不会跳动的脉搏,最后无比遗憾道:“老爷子已经走了。”
我睁大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忠伯看我的眼神更加充满了怀疑:“苏姑娘,老奴刚刚出去的时候,老爷还好好的,他怎么会突然这样?”
他那眼神,我瞬间明白了,我指着地上打碎的粥碗:“这碗粥是忠伯喂给外公吃的,霍大夫,麻烦你查一查是不是这碗粥有问题?”
霍大夫了然的蹲下来,拿起破碎的瓷片,放在鼻尖闻了闻,瓷片上的粥已经冷却,没有多少热气。
我眸光跟着霍大夫,没想到忠伯也会对外公下手,前世外公是不是也是被他下毒害死的?
“粥里既然加了少量的寒沙,此毒对身体强壮的人还好,若是像周老爷这种身子虚弱的人来说是剧毒。”
我目光锋利的看着忠伯:“你从小和外公一起长大,怎么会害外公?她给了你多大好处,你既然背叛外公?”
忠伯惊恐万分的看着我怒斥道:“苏姑娘不要血口喷人,老奴刚刚喂老爷吃药,老爷精神是非常好的,为什么老奴才出去一下,老爷就去了?老奴大胆猜测,是不是姑娘给老爷吃了什么东西。”
我没想到我印象里沉默寡言的忠伯,如今变成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你说我给外公吃了毒药?外公一直对我很好,我为什么要给外公下毒?”
“这些年,苏姑娘一家子穷的连饭都吃不上,老爷爷没有接济一二,说不定姑娘是心生怨恨,所以这次回来想先毒死老爷,再争夺财产。”他说的义愤填膺。
我气得骂道:“你放屁,我娘是个女子,从来没肖想过外公的财产,对外公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外公这些年也有想过接济我娘,我娘根本没有要。”
正在我们吵闹的时候,一个穿着藕荷色棉裙的女子走过来,正是我的舅母张氏,她浓妆淡抹,头上插着的是我娘送给她京城里最时新的步摇,她一步一步走过来,扭着杨柳腰,后面跟着的是周淑芬和周淑芳。
她看着我怒斥道:“真是小门小户没教养,忠伯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算是你半个长辈,你怎么朝他大吼大叫?也不怕吵着你外公养病。”
我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愤怒,几步走上去就想扇她,忠伯一个箭步挡在前头:“夫人小心,苏姑娘她疯了,她给老爷下毒,老爷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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