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又该咋办呢?
关系已经到了这个份儿,想跟他一刀两断,完完全全地划清界限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那样一来,老东西会丧心病狂地把自己搞得像郑月娥一样,甚至会比郑月娥更惨,更血腥,更可怕……
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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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尤一手,他刚刚走出大门口,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啪嗒一下,直接拍在了脑门上。
我操!
啥东西也这是?
尤一手被吓了一跳,伸手一摸,竟然黏糊糊的,再拿到眼前一看,马勒戈壁滴,竟然是一滩牛屎。
“谁呀?谁他妈干的?麻痹滴,作死啊!”尤一手顶着一头牛屎,破口大骂,可转来转去,也没看见有人在。
对了,不会西边院子里的范佳爱干的吧?
这个熊娘们之前也跟自己有过那么一两腿,只是一段时间不怎么待见她了,肯定是看到自己从柳叶梅家出来,便醋意大发,暗地里扔了牛粪。
仔细一瞅,自己所站的位置,离她家大门口很近,也就不足两米远,最有条件对自己进行“空中打击”了。
走过去一瞧,却是大门紧锁。
再趴在门缝上往里瞅瞅,连屋门也是铁将军把守,院子里空空荡荡,连只鸡都没有。
姥姥,见鬼了!
怎么就凭空掉牛屎了呢?
并且还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自己秃脑瓜上。
都说天上下屎,来了狗的命,莫非自己好运当头了?
嗯,但愿吧,是福不是祸,一定是个好兆头。
尤一手自我安慰着,走到草垛旁,扯一把软草下来,用心擦拭着脑门子上的牛屎。
一路胡思乱想回到村委会,刚进办公室就盛了水,拿到院子里,稀里哗啦一阵冲洗。
正洗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尤一手顶着一头水珠子跑进屋,拿起电话,粗声大气地应了一声,随即压低声音,嗯嗯啊啊地连声答应着。
放下电话后,稍加思索,他就拨通了蔡富贵的手机,问他活干得怎么样了。
蔡富贵说已经差不多了,再合一点水泥,把砖缝嵌一嵌就行了。
尤一手就吩咐他:“赶紧扫尾,把活干停妥后,洗干净身上的尘土,到镇政府门口等我。”
“去镇政府干嘛?”
“没时间解释了,赶紧了,见面后再告诉你。”
尤一手说完,又返回了院子里,仔仔细细洗一把脸,然后就打电话喊来了出租车,直接去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