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回想起别墅里发生的事,她非常确定自己听到脚步声,且看到那个黑影。
芭蕉树下也确实有个人,银辉下只看得到他一双深陷明亮的眼,脸颊似被烈日焦晒后的干枯树叶般紧皱。
有一瞬她莫名觉得那个带笑的眼神特别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紧咬唇,始终无果。
最后,她心里安慰自己:算了,玉雅都说没人,恐怕昨天的酒精还在体内作用,晕乎乎出现幻觉幻听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别墅那么大,说不定是哪个佣人。
心霎时了然。
振作起来,准备收拾行李。
她把行李箱打开,把一些衣物放进去,来时带的东西也不多,没多会收拾的也差不多了。
桌上还有萧冉送来的香薰,确切说,是他的朋友……她一并收入行李箱。
门铃响起,她草草合上行李箱,起身去开门。
是萧冉。
她又换上睡衣,美美的扶墙站在门口,摆了个特别性感的姿势。
萧冉眉眼弯出恰好的弧度,出声问:“刚才有人送你回来的?”
哦……看来她回来的也很晚。
“嗯,去外面吃了餐饭,你呢?回来的也不早。”言北拉开门,挪开身体,留出位置让她进来。
萧冉走进房里,双手举高伸了个懒腰。
“我陪王瑾冬去了趟派出所,有个妇人精神失常,误伤了路人。”
言北不寒而栗。眉头不自觉抬了下。
“情况怎么样?”言北关上门,走在她后面。
萧冉耸耸肩,轻压唇角:“不好,一会哭一会笑,问什么都不说。”
“没有家人?”言北被她带入状态,寻根究底起来。
萧冉回她:“还没查到,身上也没证件,穿了件单薄的睡裙,脚上连双鞋子也没穿。”
言北惊异,蹙了蹙眉:“听起来有些可怜,伤人也是无意识的吧。”
“不好判断,好在人伤的不重。”萧冉瞥了眼床脚的行李箱,回过头,问:“你要走了吗?”
……言北愣怔了一下,看向她跟前的行李箱,盖子被衣物抵得高高的。
她脸上顿时浮上一丝窘迫。
垂眸轻声道:“对,明天回去。”
“这么突然,”萧冉愕然,转过身注视她,“怎么没听王瑾冬提起,莫非他不知道?”
言北点点头:“目前只有你知道。”
萧冉想了想,又问了句:“打算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