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一秒的自私,他已经无路可退,怎么可以错过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前尘未知,竟让她答,又不忍心。
他俯身,堵上她的唇,辗转吸吮,蜜桃的香甜在唇腔里翻转。
她抓住他的肩,脆弱的轻吟:“好!”
他动作微微一滞,薄唇舔吻她的脖,“不怕我骗你?”
他多想她没听见,可她答得干脆,他于心不忍。
“傻子那么多,你只骗我一个人,说明你也是傻瓜……十年够吗?”
傻等十年,再等十年,她只要一个期限,无论多久,余生漫漫,总会走到尽头。
夜已深沉,言北已入睡。
借着一丝月光,他站在窗脚,青烟绕指。
——十年够吗?
她为什么这么干脆,让他措手不及,她不该拒绝吗?
可她说了,她是傻子,只有傻子才会义无反顾,不畏惧怕。
他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心悠悠袭来一阵痛。
“江亦风。”她唤他,像在梦里呼唤。
他摁灭烟,凑近床边,那张俏容比在云谷还要憔悴,真是让人心疼。
指腹轻轻抚上细滑的肌肤,不想却把她惊醒,她缓缓睁眼,盯着眼前的人好好看。
“我以为你走了。”嘴角勾着一丝庆幸的笑意。
“做梦了?”他低声问,捋了捋她脸上的乱发。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梦到我爸,还有你……你说,梦是不是反的?”她的声音很低,刚才的疲惫还没缓过来,一个噩梦又扰乱她睡意。
“别怕,”他俯身爱抚地亲吻她,“有我在。”
她抬手,纤细的指尖穿进他的发间,抚摸他颅上的那条疤痕。
“你刚才不舒服,是这里难受吗?”她柔声细语,清眸柔和。
他一愣,眉头紧蹙。
“在云谷,我看到你抽屉里有止痛药,镇定剂…告诉我,这个伤怎么来的?”
一刹那,红了一双眼。
他轻笑,竟逃不过她的眼。
他轻声叹息,“你是可怜我,才不拒绝我吗?”
“是与不是,重要吗?我拿一生做赌注,可怜你这个坏人?值吗?”她声音哑哑,手指滑到坚毅的下巴上,那儿肆意冒出些胡茬。
他握住她滑动的手,在唇边一吻:“不重要,你永远都是我的。”
“告诉我……”她回到初始的问题,态度强硬。
“枪伤。”
她微微一颤,一瞬又平静下来。
“庆幸,我们还能再见。”她轻笑,没有一丝恐惧,“那个人,枪法一定很臭,留了你一条命来欺负我,我应该找他算账才是。”
“对,”他轻笑出声,吻着她的手不放,“他枪法烂透了,我才有幸活着,否则,就没人惹你生气了。”
“北北,”他把她的手拉到他裸着的胸膛上,坚硬的胸膛下,那颗心跳动有序,“这里,有你,无论是十年前的少年,还是现在的坏人,小小的心房里,只有言北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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