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在云县的乡下。”
她知道那个地方,之前路过时他提了一嘴,说那里有家烧鸡很好吃。
可那地方开车过来都要2个小时,外头风雨交加,他雨中跑步的阻力有多大,她想都不敢想。
“你是个傻子吗?”
她越想越难过,气恼的打他。
“屋外才几度,还下着雨,你这种天跑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没想那么多。”
他沉声叹息,冻僵的手想抚摸她脑后的黑发,可下落时犹豫两秒,担心手太凉,冻着她了。
“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宋春庭缓缓抬头,泪眼婆娑的盯着那张冻到唇发白的脸,伸手摸摸他的下巴。
她为自己刚才对他的那点怀疑感到羞愧和自责。
那么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男人,她理应给足他全部的信任。
“我身上湿了,你先下来,怕感冒。”
“我不。”
她轻轻抽泣,两手捧着他的脸,委屈巴巴的说。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什么胡话。”
他脸上冰冰凉凉,只有那双黑瞳,幽暗如墨,深情依旧。
“哪有老公不要老婆的,那还是个爷们吗?”
“可是,我们还没领证呢。”
谢淮楼抹开眼角的水滴,微微勾唇。
“如果你觉得这样能给你安全感,我随时都可以。”
她吸吸鼻子,笑着掉眼泪。
“谢淮楼,我想家了。”
“好。”
男人眉目温柔,瞳孔里灌满她的身影。
“老公带你回家。”
宋春庭出院那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她站在窗边向外眺望,欣赏暖光下闪闪发亮的世间万物,唇角笑意加深。
那颗被梦魇夺取的种子,重新在心底生根发芽。
她清晰听见嫩芽破土而出的声音,持续奏响的音律,叫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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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楼知道她怕冷,出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严实。
他拉开房门,身后的人儿突然停步,用戴着皮手套的馒头小手戳他。
“怎么?”
“你在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