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楼措手不及,眼看着她进房间,“我。。。”
“砰。”
房门关得严实,堵住他的后话。
商务酒店的装修大同小异,谈不上多豪华,但比旅馆要整洁。
房里没开空调,她蜷缩成一团,双膝塞进宽大毛衣里,神色木然的坐在硬邦邦的大床上。
也不知静坐多久,久到她的手冰冷没知觉了,她才从包里掏出手机,走到窗前,拨通妮娜的电话。
那头正是火热时分,键盘打的“啪啪”的响,妮娜听见她有气无力的声音,猜到她肯定哪根神经发作,漂亮的小作精又忍不住撒泼闹事。
“长话短说,忙。”
“没什么事。”
妮娜对她太了解,故意激她。
“没什么事我挂了啊。”
“欸。。。”
宋春庭眼睫低垂,沮丧地看着窗外。
她十分反感多愁善感的自己,以前清清冷冷无欲无求的多好,哪像现在,轻易被他的情绪引导,尽说些口不对心的话。
“我说。”
然后,她尽可能言简意赅的把今晚的事叙述详细,说到最后,整个人情绪沉下去,陷入泥潭爬不起来。
“就这些,完了。”
妮娜认真听完,身子用力后仰,两腿重叠架在电脑桌上。
“所以,你想问我什么?”
宋春庭呼吸声很轻,小声问。
“我是不是很矫情?”
“要听实话?”
“算了,别说。”
她问出口就已经知道答案,喃喃道。
“我其实也不是生他的气,我就是气自己,像杯绿茶一样又当又立,嘴上说不能负责,心里却总想要更进一步。”
妮娜抿唇一笑,慢悠悠地问。
“那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走肾还是走心?”
“有区别吗?”
“当然有啊。”
妮娜服了这个傻女人,无语凝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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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走肾,这事你矫情,如果走心,那你矫情得还不够。”
“问题是,我都要气疯了,他跟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懂。”
“嗨,大部分男人都这样,床事上开窍贼快,生活中就是根木头,你踹一脚,他动一下。”
女人不知所措的问。
“那该怎么办?”
“春春,任何关系要想长久,良性的沟通永远摆在第一位,他不懂你气什么,你就算自燃了也白搭,不如把话说清楚,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嗯。”
宋春庭听进去她的话,听她碎碎念叮嘱几句,电话挂断,目光探向窗外,又静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空空如也的肚子发出一声长鸣,她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