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冰箱门,只见体积相等,模样相似的土豆、洋葱和圆白菜分层排放得整整齐齐,甚至颜色还能根据饱和度逐渐递减。
谢淮楼对这强迫症晚期的排列方式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还把最外层的一颗圆白菜撕了两片叶下来和第三排对齐。
他的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愣在这儿干吗?我要切洋葱了,出去,别碍事……欸等会儿!”
谢淮楼侧面对着宋春庭,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先舔了舔嘴唇又摸了摸鼻尖,似乎非常漫不经心、非常不在乎地问道。
“那什么,你就不问问我消失这么多天去干嘛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宋春庭平静陈述。
“准备结婚。”
谢淮楼一口鲜血哽在喉咙。
“结个[哔]婚呀结婚!”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宋春庭皱起了眉。
谢淮楼心一沉,他对她这个表情很是熟悉。
每次她皱眉,都意味着她在思考问题,或者对某件事情感到不满。
他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已经被她的一句话搅得乱七八糟。
木偶人脸上只有两个表情,皱眉和不皱眉,代表了她的两种反应,舒服和不舒服。
她没有喜欢和厌恶,也没有快乐或悲伤,对世界的感知只有“YesorNo”。
谢淮楼时常在夜深人静时分,魔障似的注视着宋春庭的睡颜。
那时,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银纱。
谢淮楼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迷茫,有困惑,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然后,他会狠狠抽自己两大耳刮子,心中暗自懊恼。
怎么他妈的就鬼迷心窍了,和木偶娃娃谈恋爱都比现在痛快。
“你哪不舒服?”
谢淮楼问。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尽管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份关切是出于习惯还是真心。
“你说[哔]。”
谢淮楼“扑哧”一声乐了。
宋春庭这张脸说好听了是网红顶配的脸,说难听了就是天然的整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