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生了死的念头。
不想活了。
那念头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她吞噬。
她觉得,只有死,才能解脱。
对的。
解脱了,就不会痛苦。
不爱,不恨,也不痛。
多年前,她有过的念头和行为。
最近一段时间她本就情绪不稳定。
此刻傅斯年的质疑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忽然用力地挣扎,“放开我。”
“江姝婳。”
傅斯年紧扣着她肩膀,“你什么也不说,所有的证据都指明是你,你要我怎么样?”
他也不相信是她。
可就像他说的,不论是监控,还是人证,指纹。
都指明是她。
“就是我。”
江姝婳流着泪道,“是我恨你们,是我推温阿姨下楼的。”
“……”
傅斯年惺红着眼,“那你说说,你恨我什么,有恨为什么不冲着我来。”
江姝婳视线模糊地看着眼前男人阴沉的脸。
“我恨你对白雨宁好,恨你把我当仇人,恨你逼我嫁给你,恨你不让我离开宜城。”
“不要说了。”
他低吼。
大掌紧捂着她嘴巴,不许她再说出一个个恨他的理由。
原来,恨不是单方面的。
他恨她,她也就会恨他。
恨他不许她离开。
江姝婳真的不说了。
只是眼泪绝望地流,如断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
心痛到支离破碎。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像现在这般绝望过。
他的手拿开后,她轻声说,“傅斯年,如果温阿姨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偿命的。”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缥缈得像是她整个人都随时会消失不见一样。
傅斯年另一只扣着她肩膀的手也拿了下来。
他看着她,冷冷地说,“如果真是你,我不会念一丝旧情,定会让你付出代价。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冤枉你,放过害我妈的凶手。”
说完,他便摔门而去。
隔着门板,江姝婳听见傅斯年对保镖交代,“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任何人见她。”
“是,爷。”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