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婳婳昨天晚上太累,上楼睡觉去了。”
傅斯年的嗓音似乎带着与这个季节不符的凉意,听他说话效果比开空调还过瘾。
让曲文野一度怀疑718是不是提前开冷气了。
这莫名其妙的敌意,让曲文野浑身一震,怀疑傅斯年看出了什么,莫名心虚。
“那你们两口子新婚燕尔的,不去度蜜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他故意用不在意的语气,没好气的问。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他们两人结婚没有任何意见,还朝天翻了个白眼。
傅斯年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单刀直入的问,“下午有没有时间,来景山别墅一趟。一会儿加我微信,我发你地址。”
“干嘛?隔空虐狗不够,还想把我叫过去当面杀狗?”
曲文野猛的瞪大双眼,浑身写满抗拒。
他好不容易才压下自己那点非分之想,才不想现在就过去受刺激。
傅斯年嗤笑一声,“昨天婚礼上那个对着婳婳开枪的人,就是你之前给他东西的那个。你不来景山也可以,那就去警局走一趟吧。”
“什么?”
曲文野从洗手台前跳起来,满脸不敢置信。
“你来不来。”
没理会他的震惊,傅斯年又问了一遍。
“不去。”
曲文野咬牙切齿,“我哪儿都不用去。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知道是谁干的。”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从洗手间出来。
经过之前那个包间门口的时候,脚步也只是停了一瞬,很快就大步离开。
有些人,该断了。
他装了二十多年纨绔,不能让自己真的变成纨绔。
和过去一刀两断,才是他该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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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机之前,傅斯年接到了陆战的电话。
“曲文野可真够狠的。”
电话接通,陆战第一句话就显得没头没尾的。
傅斯年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刚才我们接到报警……”
知道他赶着去度蜜月,陆战快速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报警的人是曲文野。
他在进曲家之前打的报警电话,揭穿自己父亲也是孟家令人发指的试验参与者。
说他不但知道实验室的存在,并且还在这些年来源源不断的为对方提供经济支持,算是从犯。
除此之外,还提供了曲父这几年来使用不正当的商业竞争手段打压竞争对手的证据。
等他带人赶到的时候,曲文野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是他自己插的。
他说要把自己这条命还给曲父。
“曲父做的也挺绝的。也不知道孟家给他灌了多少迷魂汤,都被清扫了,居然还能让人忠心到这个地步,连自己儿子都要坑。”
提起曲家这对父子,陆战都忍不住想大呼活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