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瑢眉头轻蹙,“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曦用另一只手推他攥着自己的手,景瑢惦记着她的伤口,没反抗便松开了。
宁曦退后两步拉开距离,“你自己都没有做什么,有什么资格安排他为了大局付出?你可问过他的想法?若是没有我,他根本不会理会你的大局!是我拖累了他,是我的错。”
她连连退步,眼神愈加冷淡,最后离开了院子。
景瑢连忙追了上去,一记手刀落下,毫无准备的宁曦便晕倒在他怀里。
一旁的银翘默默地瞪大了眼。
景瑢将宁曦交给她,“你带她回去吧,等她醒来告诉她,景怀瑜要用宁远舟做人质是不会伤害他的,齐王府那也有人一直盯着,我保证宁远舟不会有事。”
“另外……告诉她,之前的事是我连累了她,让她好好养伤,最近事多我先不回定南王府住了。”
银翘微怔,“宁曦不是怪你,她就是担心宁远舟。”
景瑢眉心又是一蹙,看着倒在银翘怀里还在皱眉的宁曦,心里忽的一坠。
话到嘴边,只变成一句,“我理解。”
人走后,黑羽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脸愁态地看着自家主子。
“您为何不跟王妃说,这件事是宁将军主动提出来的,您多番拒绝他都不肯,还说若不答应他就只身送到齐王府里去。”
景瑢漠然地转过身往屋里走,“有什么好说的,她担心宁远舟远胜于我,说了也不过是自讨没趣。”
黑羽目送着他进了房间,只能急得在门外连连叹气。
晚上,宁曦才幽幽转醒。
小喜趴在她床头打盹,手边还放着一碗早就凉透了的汤药。
她敲了下小丫头的头。
小丫头猛地弹起,“郡主您醒啦!谢大夫说您醒了要喝药,喏!”
她把药端来,宁曦接过却又放回原处,“凉了,难喝。”
“那奴婢去热一下!”小喜说着就抱着碗出去了。
宁曦抹了抹隐隐作痛的脖颈,在心里将景瑢痛骂一百八十遍,然后提着剑出门。
然而刚出院门,便见银翘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宁曦脸色一冷,“你也要拦我?”
银翘走过来,看了眼她手里的剑,“他让你好好养伤,宁远舟那边他派了许多人看护,叫你放心。”
宁曦一听这话又生起起来,怒道:“那也不行!办法多得是,为何一定要拿宁远舟做筹码!”
她说着就要走,银翘一把夺走了她的剑,“你冷静点。”
“你也觉得景瑢做得对?”宁曦不可置信地看她。
银翘用沉默回答了她。
“景怀瑜恨我入骨,宁远舟若到他的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你怎么也偏帮着景瑢?”宁曦不理解。
银翘淡定道:“因为事情很明朗,这是最有效率的办法,而且王爷说了会保证宁远舟毫发无伤。”
“他说无伤就无伤?”宁曦气不打一处来,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捂着头生气。【1】【6】【6】【小】【说】
上一世宁远舟就死在景怀瑜的手里。
她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却能猜到这是景怀瑜精心算计的结果。
她不敢深想,她怕宁远舟落到景怀瑜的手里会走上和上一世一样的结果。
她捂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