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忠顺王真的有异心,靖宁帝突感一丝紧迫,脸色也越发阴沉了。
沉默了好一会,靖宁帝询问贾环:
“你说的可有什么实证?”
贾环回道:
“风羽卫都尉蒋子凝,对此事也有所知情,皇上不妨问问他便知道了。”
蒋子凝自担任风羽卫都尉以来,靖宁帝就从未真正信任过他。
因为同意蒋子凝任都尉的是太上皇,另外,蒋子凝也明确是老旧勋贵中的一员,靖宁帝对他并不感冒。
这时贾环说出蒋子凝来,也意味着,蒋子凝的身份彻底暴露,是属于贾环一个阵营的。
靖宁帝很快也明白了过来,看着贾环追问:
“这么说,是你让他去查紫檀堡的?”
贾环知道,这个时候,他和蒋子凝的关系,已经瞒不住了,干脆大方承认:
“回皇上,正是。”
也只回应这么几个字,再不多说,等待靖宁帝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才听靖宁帝说道:
“也罢,朕就信你一回,你且先退下,朕要亲自问问蒋子凝到底怎么回事!”
贾环微微松了一口气,恭敬告退。
待他离开,靖宁帝让人将蒋子凝给传唤来。
待蒋子凝见完礼,靖宁帝便开门见山询问:
“刚刚贾环对朕说,去年的时候,他就让你去追查紫檀堡的秘密了?”
蒋子凝迟疑了一下,承认了:
“回皇上,确实如此。”
他不觉得靖宁帝会诈自己,况且,他和贾环的关系,也该曝光了。
更别说,靖宁帝问的是紫檀堡的事情,眼下这件事情,已经成了风暴眼,他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忠顺王想通过诬陷北静郡王水溶,来对付四王八公,而贾环他们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自然是要反击的。
这时听蒋子凝确认了,靖宁帝脸色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风羽卫本该向皇帝负责,作为皇帝监视百官的眼目,算是帝皇爪牙。
然而,因为二圣同朝的缘故,风羽卫一直没能被靖宁帝掌控,只是表面上风羽卫还听他的指示而已。
现在看来,却被贾环给暗中掌控了。
沉默了好一会,才听靖宁帝说话:
“可有确凿证据证明紫檀堡里的兵甲军械,都是忠顺王弄出来的?”
蒋子凝则立马回道:
“回皇上,蒋玉菡这个证人,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他眼下一口咬定,紫檀堡是北静郡王水溶的产业。”
“另外,紫檀堡的一些护卫,也可以证明,臣还掌控了,他们运兵甲军械进去的重要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