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撇了他一眼。
连半个字都不想回他。
她当下就问了魏玄,他如今体力需要保存,虽说一路上有马车,也可坐轿子,只是现在在外头,不若京城,总有要步行之时。
以他现在的体力,还需要只些正事,可不能全都浪费在行走之上。
“面子从来都是自己争的,何需别人给,再说,卫国公的名字响当当的,谁敢质疑,你一个眼神,谁也不敢哼半个字。”
富然一旁劝解。
他得活着,活得长久才好,等无忧长大些,也能仗着他这个当爹的光,还知道这世间,她爹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当真是怕我累着?”他微微眯眼。
若是几年前,谁胆敢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想让他坐轮椅。
他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打断那人的腿,让对方先坐。
可如今,许多事都有所改变,包括他的性情。
眼前人,亦不是寻常人。
“你是个病号。”富然圆溜溜的眼,转着,直点头,“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长公主派了那么多人来杀你,结果她的人全数被反杀。”
“长公主这么做,不就是忌惮你的势力和影响力越来越大,若是你的身体虚弱,对她而言,就没有威胁,她也不必处处下死手。”
不仅在长公主眼里,病弱的魏玄没有杀伤力。
就算在皇上的眼里,病弱的魏玄也是好拿捏的。
魏玄岂会不知道皇室那点心思。
他沉默片刻。
“好,我坐轮椅,不过,你要随我左右。”
富然立刻摇头。
“你出现的场合,未必就适合我,高免和林护卫就很合适,我还要照顾无忧。”
她才不要跟在他的左右。
一提无忧,魏玄倒是没再坚持。
“好,你收拾收拾,随我离开,我手上尚有些事要处理,处理完,我们就回京去。”他此番,一大部份原因,是来接她们母女的。
富然绞尽了脑汁,开始想借口。
她不想跟他回去。
“你先去办你的正事,我这里还有点事,刀疤强把我的铺子烧了,我投进去的银子都没了,他还没有给我赔偿呢,我要等他赔了钱再走。”
待他先行,她再另行做打算。
魏玄是何许人,她眼珠一转,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