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着,寒冽的冷风横穿了进来,苏锦看着躺在她床上的男人,什么都不说,掉头开门就要走。
可外头不知道被谁上了锁,怎么都打不开,她眼神一凛,回头,“你要干什么?”
东陵寒仰头看着头顶的床帐,“坐下聊会儿天。”
“---”
苏锦是真觉得他有些诡异,心里头还是顾忌着些的,要是他下了狠手掐死她,以她的武功,也打不过他。
她缄默着坐到了窗边的桌前,下一秒,听到了他的声音,“坐这儿来。”
有病。
她挪着屁股起身,走到了床前的椅子上落座,顺带着给自已倒了一杯茶。
“你想怎么结?”
“---”一张嘴就是她不爱听的话,苏锦看着手里的茶水,眼神涣散,微凉的光幽幽的倒影在茶盅里,勾勒出了男人妖孽的五官,她拿着茶杯的手晃了晃,有些失神。
东陵寒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发呆,笑她,“想谁呢。”
“没想你。”
“你人就在我身边,想不想的重要吗?”
苏锦白他一眼,“你困了就睡觉,渴了就喝水,该闭嘴就闭嘴。”
“不困也不渴,不想闭嘴,想跟你亲嘴行吗?”
“---不怕毒死你就亲吧。”
东陵寒仿佛来了兴致,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苏锦吓了一跳,察觉到他要走过来,立马起身去倒茶,顺便岔开了话题。
“老头子在世的时候倒是给我赐过一门亲,是镇国将军府的那个女儿,你记得吗?”
苏锦有点印象,京城里的那些贵女她都在回京的时候被耳提面命过,“为何还没成亲?”
“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小姑娘,没兴趣,抗个旨而已,反正老头子看我不顺眼的很,大不了也被幽禁呗。”
上京城们的那些个皇子基本上都是娶了妃的,连被赶到西北的九皇子东陵麒也纳了侧妃,只是先皇还没有来得及给他赐婚嫡妃,就犯了错被赶到了西北。
渊王是有嫡妃的,似乎有个儿子,只有东陵寒无妻无子,也没有妾室,听说以前有个通房像爬床,被打死了,这人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被她那奇怪的眼神看着,东陵寒不满的揪她耳朵,“你什么眼神?”
“嘶,疼啊---”
苏锦烦死他的动手动脚了,不想跟他挨得那么近,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另一边,随意的又问了几句。
东陵寒倒是有兴致的跟她八卦,一个大男人,比她都能说,唱戏文似的。
苏锦听他说着说着就不由得放松了警惕,笑话他,“八岁从冷宫出来就跟行知打了一架,你可真是横啊。”
“他瘦胳膊瘦腿的,打不过爷。”
苏锦懒得听他吹,一个在冷宫的皇子,能吃的多壮实,念头到这儿,她不由得仔细看了他几眼,生在皇室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没过两年,我那二哥就注意到了我,差点把我弄死,小小年纪,心狠手辣的很。”
听他提起东陵璟,苏锦不想搭茬了,东陵寒仿佛没看到,继续悠哉游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