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垂首,喃喃嗯了一声。
姜清气极,拿起茶盅就扔了过去,宫人的头上顿时肿了个大包。
“没用的东西。”
常宁殿。
外头的天已经渐渐暗了,小厨房送来了晚膳。
绿芜看了眼睡着了的娘娘,小心的收回扇子,命人将东西放下,打发了出去。
苏锦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戌正时分,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迷茫。
结果一动,身子不知道牵扯到了哪处,疼得她嘶了声。
她惺忪着眼想了一会儿,回想起昨晚一夜的折腾,伸出手摸了摸腿根的伤口。
还肿着呢。
这都睡了一天了,身体还留着床上征讨过后的后遗症。
“娘娘---娘娘醒了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苏锦睁开了眼。
绿芜看她醒了,忙将床帐掀起来搭在钩子上,“时间不早了,娘娘赶紧起来洗漱一下,别让殿下等急了。”
哦对了,那狗东西让她晚上再过去伺候。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不去了。”
“啊--殿下传召不能不去的,娘娘,你别开玩笑了。”
苏锦扶着腰下榻,“我饿了,先吃饭吧。”
绿芜看她来真的,扫了眼她身上的痕迹,委婉道,“要不要奴婢去回一声,说是娘娘身子不适,今日不能侍寝。”
“不必。”
苏锦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一来,她想休息休息,二来,那个狗东西不能惯着,一味的顺从会让他很快失去兴趣,男人,就得吊着。
还有,她得弄些药材给自己炼制避子丸吃,那避子汤不能多喝。
小厨房的膳食做的很美味,苏锦心满意足的吃完后,就命人去烧了热水来泡澡。
泡完澡后,绿芜拿着香膏给她身上涂抹着,看她出神,问道,“娘娘在想什么?”
她想的自然是父亲和肃亲王一事,前朝局势混乱,各个皇子明争暗斗,都在觊觎东宫的位置。
可东陵璟不是吃素的,以她这些日子对他的了解,肃亲王这回怕是难善了。
那父亲呢---
想到此,她忍不住蹙眉,苏家就是一个没什么权势的清流文人家,却被迫卷入了这些皇权斗争里,成为了他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圣人这一招可谓是厉害啊,利用苏家女儿,让几个儿子斗的你死我活,打压他们的势力党羽,坐看观虎斗。
“绿芜,你明日去打听一下,看看最近宫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没?”
绿芜应声,将香膏收了起来,看了眼外头的天,又踌躇着问了一句。
“娘娘,你真的不去长宣宫了吗?”
苏锦披上白裳,随意点了下头。
东陵璟那个狗东西,油盐不进,她说破了嘴,也不会帮她去救人的,先晾两天,打听一下事情怎么样了,再说后事。
绿芜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多说了,拿着钩子将香炉里的熏香挑了出来,重新换了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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