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安赌气地拍了一掌独孤不夜的肩膀,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这下天下人都知道你比我厉害了。”
独孤不夜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十安能降伏在下,就是最厉害的。”
望鹭真人无奈。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就都这么腻歪啊?
上官寒山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出来。
他本来想着,自己一把老骨头,还修什么仙,但转眼看到身旁的江非晚,自从来了东胜洲之后,活动自如、十分自得。
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几乎与常人无异。
他四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是灵气的功劳。
但单有灵气还不足以支撑一个魂魄在玉雕中的行动坐卧,还需要法力才可以。
他便动了修仙的心思。
此时,宝贝女儿也需要他站出来,帮忙肃清北芦洲上的魔气,他一个当父亲的,自然义不容辞。
江星烟担心阿爹的身体受不了那么大强度的痛楚,刚想要阻拦,上官寒山摆了摆手,脸上显现出一种英雄迟暮的落寞。
“烟烟,至此危急存亡之际,我们每个人都不能置身事外。
况且,阿爹也不愿落于人后。”
说完,他义无反顾地踏入净化之门。
江非晚焦急地等在出口。
不过几息之间,上官寒山就穿过了净化之门,径直倒在江非晚的怀中。
江星烟焦急地飞奔而来:“阿爹,你没事吧?”
望鹭真人在后面喊:
“江千金莫急,不过是因为令尊心中缠绕着一丝魔气,被涤荡拔除了而已。
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就好了。”
江星烟顿住脚步,一脸不可思议:“魔气?”
她想不出阿爹会有什么执着于心的事。
江非晚轻柔地抚摸着上官寒山的青丝,语气悲凉,却带着不少欣慰。
“你阿爹只是对当年的我们太过亏欠。”
江星烟心一沉。
是了,如今的阿娘虽然在他身边,可毕竟是一座玉雕。
从前的时光,终究是无法弥补的。
就成了上官寒山心中永恒的伤疤。
魔气在这里盘踞,是情有可原。
“难得的是,这位道友却没有被魔气彻底乱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