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再来啊,小店可就指望着您的恩惠了!”
江星烟施施然扶着云淳风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浣溪纱掌柜一张堆笑的脸瞬间变得阴冷。
他反手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方才给江星烟量体裁衣的织娘脸上。
“没用的废物!
方才怎么不趁机杀了公主的宿敌?
是不是你贪生怕死,不愿动手?”
织娘捂着脸跪在地上,忍着心头委屈,将方才境况娓娓道来:
“那江氏一出门,就有两个影卫将奴婢与她隔开。
整个量体裁衣都是她的人在做,根本没让奴婢近身。
奴婢非是贪生怕死,而是担心一击不中,反而暴露了公主这么多年的规划,还请百夫长饶命。”
“影卫?!
是国主的影卫么?”
“这个,奴婢不知。”
掌柜的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身后那群人退下。
他也是昏了头了,这种卑贱的奴婢,怎么可能见过国主的影卫。
掌柜悻悻地关上门,回到后院,放飞了一只白鸽。
白鸽忽忽悠悠,飞到了京郊的一座小院落,有个破衣烂衫的小女孩一把逮住了它。
“爹爹快看,又有鸽子飞来了!”
小女孩高兴地擒着鸽子,冲里屋跑去。
看年龄不过五六岁光景,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双黑葡萄似的清澈眼眸忽隐忽现。
她的神情是那般欢快愉悦,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贝。
可惜,下一秒,她小小的身体,就被一记飞踹,重重跌倒在院中。
“老夫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擅闯老夫的房间,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记不住?”
从房间中走出一个留着一撮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他獐头鼠目,一脸狡诈奸猾之相,恶狠狠地瞪着被他踹倒在地,胳膊腿都蹭破皮的小女娃。
“真是蠢货!
难怪让你把浸过附子的泉水卖给太医院的哑巴,这件大事都能出披漏。”
小女娃瞪着满是泪水的大眼睛,据理力争:
“父亲,我真的浸过的啊。”
“还敢顶嘴!”
中年男子抬手重重地打在小女娃嘴上。
小女娃登时嘴角流血,痛得浑身发抖,涕泗横流,但却是死死地捂着嘴,不敢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