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旁落是他的心病,手中的皇权是他的逆鳞。
如今「霍辞」明目张胆地捧他,父皇岂不是更要多想?
江星烟本不想深陷争储漩涡的,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将军府外,都是箫重华的眼线,只等抓住她的错处,就来相要挟。
箫明绪更是直白。
试图用李亦淑拿捏她。
如此如万丈悬崖上走绳索,不如出其不意,选一个顺眼的捧一捧。
也好断了他们的念想。
萧傲心乱如麻,随口赞赏了萧枕淮几句:“好,老二既有如此心性,今后也能担得起朕的左膀右臂了。”
苏胜很有眼色地上前一甩拂尘,结束了今日的早朝:“今夜大夏使者将至,百官退朝,准备洗尘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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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淳风今早告了假,抱着小丫等在马车上。
他本就不常上朝,只是为了大小姐,才跑得勤了些。
如今大小姐一切都稳定了下来,他便好好带小丫,才是要紧事。
“呃。”
坐在一旁的霍辞,突地发出一声闷哼。
“你发什么疯?”
云淳风转头,只见他浑身冷汗涔涔,站了起来,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阿烟,又……又被罚了。”
霍辞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疼得差点晕死过去。
云淳风恍然大悟,勾起嘴角,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恐怕是大小姐有意为之呢。
不多时,血淋淋的江星烟被抬了出来。
春凳上的她,还有闲心招呼一旁的萧枕淮同去太医院。
“走吧二殿下,顺便让孙太医给你也看看。
调理好身子骨,你便不比任何人都差。”
萧枕淮心尖震动。
前一刻,他还在观察「霍辞」的躯体,似乎和他上次看到的伤害转移不同了。
怎么仿佛伤在他身上,灵魂却不跟着疼呢?
后一刻,他就听到江星烟鼓励他的话。
“他们都看不起你,你就非要最是争气才行。”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从小到大,他听得最多的就是温良恭俭让,是你要认命、要乖巧。
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他也可以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