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公主怎么上朝来了?”
“难不成大夏有什么变动?”
“怎么感觉公主殿下似乎还没睡醒似的。”
柳宿雾和崔禹暗中对视一眼,都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这几日朝中的动荡,他们不是不知道。
柳宿雾本就是老油子,自然不会多说一句话。
崔禹一开始还打算上书,恳求圣上不要手足相残,却被他的母亲拦了下来。
崔禹不解:“母亲,平日里您常教我,兄友弟恭,长兄为父。
如今圣上要处死的是亲兄长,怎么反倒不让儿子上书规劝了?”
他母亲无奈叹道:“傻孩子,皇家之事,岂是你我能说明白的?
太上皇膝下五个皇子,为何圣上单单容不下安常王?”
崔禹当然明白其中道理。
“可是,如今圣上已经稳坐钓鱼台,为何穷追不舍,甚至到了要兄长性命的地步?”
“圣上若是真容不下他,派人暗中杀了他,岂不干净?
为何要等到现在,还昭告天下,当众斩首,给自己落一个残害手足的名声?”
崔禹是个直性子,凡事容易较真、认死理,但并不代表他是傻的。
母亲这么一说,他一下就明白了其中关要。
“难道是安常王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不管如何,如今绝不是擅自出头之时,且看看再说。”
“喏!
儿谨记母亲之言。”
是以,一向直言敢谏的崔禹,此时也沉默着。
江星烟打了个呵欠,目光率先掠过了几位老熟人,见他们都乖巧垂首,没有和其他人一般交头接耳,心中已然明了。
看来她的眼光没错,这几位还真是可造之才。
她清了清嗓,朝堂上瞬间静默下来。
众朝臣可是看到过,大夏影卫提着一大堆人头扔下来的画面,至今心中仍有余悸,不敢在江星烟面前放肆。
萧重华心中苦涩。
尽管他勤政爱民,可惜一些老臣根本不服他。
不仅以上奏折顶撞他为特立独行,就算他罚他们板子,也只会让他们引以为傲,而将他放在暴君的位置上。
他对这些人,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每天最大的抗议就是无视。
从前当皇子时玩的那些小心思,都成了小儿科。
日子长了,总会被气得肝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