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尽职尽责地加速赶车,车技越发的好,稳当极了。
萧十安心中忐忑,抓着江星烟的手,嘱咐道:
“烟烟,一会儿你看见了香香和拓跋鸿雪,千万别被吓着。
别怪我们没跟你说,好不好啊?”
江星烟哼了一声:“等到了再说。
我得听听是什么事儿才行啊。”
马车很快停在了太医院对面的茶楼前,两人要了三楼的雅间,正对着太医院方向。
刚刚坐定,江星烟就通过窗户看到了,提着药箱出来的孙崖香,身后跟着拓跋鸿雪。
他们出发时,雪下得并不是那么大,可现在,竟也渐渐密了起来。
拓跋鸿雪熟练地把自己的斗篷解了下来,披在孙崖香身上。
这一瞬间,江星烟瞳孔骤缩,心头的震惊无以复加。
她愣了良久,才转头不可置信地问萧十安:“他的手臂呢?”
萧十安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
江星烟大婚的喜宴上,孙太医心中有事,被柳宿雾他们拉着多喝了几杯,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孙崖香只好让拓跋鸿雪背起他,将他放回房间中的床榻上。
叭嗒。
一封书信从孙太医怀中掉了出来,孙崖香好奇地捡起来一看,竟然是霍老将军的手书。
她和拓跋鸿雪在灯下仔细观读之后,两人默然良久。
拓跋鸿雪轻叹一口气:“霍老将军大义,我拓跋鸿雪不能当个孬种。
香香你放心,等孙太医明日酒醒,我自有说法。”
孙崖香担心拓跋鸿雪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赶忙拉住了他。
“鸿雪,这里是烟烟的地方,你可不能胡来。
不管有什么事,都等着回京城再说。”
拓跋鸿雪紧握住孙崖香的手,眼中的坚定让人害怕。
“香香,你放心,我懂得的。”
两人一夜无眠,照顾着喝醉的孙太医。
第二天,孙太医酒醒,看着睡在地上的拓跋鸿雪,还有睡在暖阁里的宝贝孙女,终于还是松动了心防。
“拓跋鸿雪。”
听到孙太医叫他,拓跋鸿雪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在!”
孙太医看着他满脸惶恐的样子,当真是于心不忍。
他当初那般折磨于这小子,可真是心狠啊。
想到这里,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