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金财的房门就要坍塌,就听屋里传来一声怒骂“魏亚贤你这个软蛋,你他妈要是再踹门的话,可就别怪老子不念兄弟情义了。”
踹门的年轻人在听到屋里传出来的话后,吓得一下子就蹿离了房门,再也不敢上前去踹门了,把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听出喊话的人是李金财,我向屋内说道:“李老大,我是张啸天,咱们坐下来谈谈怎么样?”
“张啸天,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不入流的货色就能把我给怎么样了,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你敢进来试试,老子手上的枪可不是吃素的。”李金财隔着房门向我怒吼道。
我重重冷哼了一声,用着阴恻恻的语气说道:“李老大,你真以为我进不了你这屋子?”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屋内传来女人尖锐的喊声:“张啸天,你把无辜的人当挡箭牌算什么英雄好汉。”
应该是李金财的妹妹发出的声音。我嗤笑了一声,向她嘲讽道:“你居然在这种形势下和我讲仁义道德。你这是拿幼稚当天真呢,还是拿无知当无畏啊?”
估计里面的人让我的话给呛得一时语塞了,半天也没再发出声。
我看了看手表,心中合计着计划当中的另一个环节此时应该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在一番思虑后,我用着平和的语气向屋内说道:“既然李老大瞧不起我,执意不肯让我进屋和你谈,那我张啸天就只好是把你给请出来和我聊了。”说完,我向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手下一个年轻人拎着一个油桶向我快步走了过来。
我拧开油桶盖,一股浓烈的汽油味迅速蔓延开来。我对屋内喊道:“李老大,闻到什么味了吗?相信你已经知道我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了。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想让我进屋吗?”
也不知道李金财是不是以为我是在恫吓他们,不敢真对他们下死手,半晌都没有做出回应。
“动手!”失去耐心的我向拿着汽油桶的手下发出命令。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屋内又传出李金财妹妹的声音“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是使诈?目的是想骗我们打开房门再向我们下死手。”
我再次嗤笑了一声,用着揶揄的口吻向屋内说道:“你觉得以当前的形势,我有使诈的必要吗?我要是真想向你们下死手的话,就不用在这儿和你们废话了。你真的以为一个门就能挡住我们?你也不想一想,就算门能把我们挡在外面,可又怎么可能把火给挡在外面呢?”
在我说完,屋内又是一段长时间的静默。
“天哥,你还跟他们客气啥呀!你要是下不了手的话,让我来。”黑子在一旁用着不忿的语气说道。
黑子的话音刚落,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你们向后退!”随着“哗啦”一声门锁被打开,房门被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给拽开。
这个男人我见过,正是我和李金财第一次见面时,站在他身后那两个男人当中的一个。
男人在打开门后,神色警惕地在我们这群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把目光看向我说道:“就你一个人进去,别人留在外面。”
还没等我做出回答,就听黑子在我旁边说道:“真他妈给你们脸不要脸,你睁开你那双狗眼好好看看,你们还有提条件的资格吗?”
说完,对着手里拎着油桶的年轻人喊道:“咱们不进去了,把汽油给我倒进去,我倒要看看,是让咱们进去,还是他们想出来。”
开门的中年男人在听到黑子叫嚣的话后,也没敢反驳。眼前的形势让他很清楚,黑子的话不是在危言耸听。
就在中年男人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时,屋内便传来李金财的声音“让他们都进来吧。”
还没等开门的中年男人从门口让开,黑子上前一把就把他给推开,当先一步向屋内走去。
进屋后,我看到李金财兄妹正用着一双困兽般的凶睛盯着我,那眼神里充斥着紧张、不安和狠厉。
他们身后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手上虽然拿着家伙,可满脸尽显恐惧。
李金财兄妹一人端着把五连发,另一人端着把双筒猎枪,正把那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看那决绝的神情,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将我置于死地。
我表情玩味地看着李金财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