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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 法境与结界(第1页)

绝茕川,宗政礼司现在才明白这个地方名字的理由,天绝地灭,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无穷之川。

好几次他疲劳过度不由自主的睡过去,很快又被潜在冷静的意识叫醒。而且水漫过来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他对于灼烧皮肤的触感越来越麻木,拉开衣服看到自己的皮肤因为腐蚀已经有发炎的迹象,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开始腐坏。

宗政礼司理智地想,这里是一个结界之内的空间,本来就与现实有所不同,而他进入的契机正是披荆斩棘之势。也许出去也需要有开天辟地的勇气,宗政礼司运化法力稍微调息一下身体,如今虚弱的运刀都已经成问题。有时候漫无目的的虚耗还不如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至少那样子知道会有明确的结果。

双刀在手,运法结阵,催动招式,乾坤刀赤色刀阵直冲云霄,鸣龙刀碧色的刀阵如龙威武狂啸,然而这么强势的攻击飞出去,像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又或者说根本没有真正触及结界。

宗政礼司单膝跪地,就这一招也要消耗不少,平时明明一场苦战不在话下,也许这结界真正的可怕之处出了消耗有形之物,更是消耗人的意志。但是他可是捱过了轮回道无尽流浪的人,这些手段与那里有些相似却是温柔太多了。至他认为既然进得来那就一定出得去。

宗政礼司又试过几次,皆不奏效。究竟是自己的力量太弱,还是攻击不得法呢。回想自己在法境之中与法相的纠缠格斗,也差不多是这个程度,他几乎是脱了几层皮才让法相倒下,修炼到现在的程度,不敢说炉火纯青至少还是有些成绩的。也许现在的力量还不够,上神既然有可能挑选这样的地方,那么这里绝非等闲结界,易进难出可能正是它的可怕之处。

自打虚无界开始影响现世,他的确许久未有精力再精进修行,一直在四处平乱,他与佐老提及自己修炼的情况,佐老的态度模棱两可,似乎意料之中,又似乎不仅于此。他总觉得,师尊似乎对他的期望很高,自己可能真的还有提升的空间。

反正一时半会出不去,不如冥想片刻,还不至于折在此地。

凝神静气,入法境,睁开眼,宗政礼司惊呆了,这并不是他寻常熟悉的法境,竟然与绝茕川别无二致。不如说,是自己熟悉的武将巨人法相出现在了绝茕川。

宗政礼司稍微惊诧的片刻,武将已经提斧劈了过来,宗政礼司熟练地闪躲,然而飞身那一刻他敏感地感觉到自己身子比平时要重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把他往下拉。

躲避并没有太成功,侥幸武将的斧头擦着他身旁经过,未真正伤到。宗政礼司飞身双刀交颈进攻而去,却再次察觉身体的变化不是错觉,一个失神,刀锋只擦过武将前胸的铠甲。

武将立刻出手,他躲避不及,重重地被弹了出去,狠狠落进下面的水银里被力量拖出好远,水都被迫划出长长的一道水花。宗政礼司略微动一动,好消息是身上有些疼,不过因为水的缓冲反而没有伤得太重。坏消息是武将的攻击要比寻常力道增加了几倍。

宗政礼司看着握着刀已经开始发抖的手,竟然笑了起来。天无绝人之路,但没说天无绝神之路,要不怎么说这里叫绝茕川呢。

武将继续反扑,宗政礼司别无他法,集数万年修行于全身,再以法力催动运刀,只吃力地躲过武将的进攻。宗政礼司几乎虚脱地伏在石块上,喘着粗气。其实,他一直有一个想法,若将法阵与双刀阵结合起来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效果。从前因为应付武将就已经竭尽全力,而今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武将毫无倦意,不停发难,宗政礼司勉强应付,毫无还手之力。冷不防,再次被重重地甩出去,压力几乎要碾碎他周身的骨头,他努力用法力护住心脉,一股腥甜涌上来,想拦却力不从心,朵朵红梅在似银镜的水面翩翩绽开,荼蘼冷艳。宗政礼司随意地用手一抹,硬撑着再次应战,心中却坚定起来,口中低沉地念出法诀,法诀染了他的血如万道血环飞快地在周身环绕着,进而开始在他的乾坤刀和鸣龙刀上环绕,法阵渐渐扩散开,而法阵的中心变成了他的双刀。

他的刀在血色的法诀中辉煌耀眼,他努力压制身体的伤痛,再次提劲运刀,双刀如环飞舞,直冲武将。

武将笨重而有力的脚步也直冲过来,宗政礼司拼了全力硬碰硬。

电光石火,光芒辉耀,根本睁不开眼睛,宗政礼司被自己的招数震得周身更痛,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手臂的骨头似乎开始有裂缝了。

光芒渐渐弱下去,宗政礼司看着眼前的武将和自己短兵相接,他未动,武将也不动。片刻,天崩地裂一声响,武将从头部开始裂缝一直到手上的双板斧,巨响震耳欲聋,武将裂开之后碎成透明的块。

他成功了,他是第一次这么彻底地打败法境中的武将,然而反观自己也狼狈不堪,一身伤痕,手臂还因为骨裂无力地垂了下去。

宗政礼司没耽搁,迅速将意识从法境中抽回,结界依旧令人绝望的无垠。

宗政礼司强行运法修复手臂上的伤,片刻,他再次施展了法阵和刀阵的结合,只不过这一次是向着水银一般的水面。都说镜花水月,这如镜的水面也许正是要探寻的出路。

刀气如虹,刀阵如山,与水面碰触的刹那,水面如瀑飞溅,而水下似乎有什么崩坏下去了。经过刚才的声音这种崩裂似乎没那么震撼,宗政礼司飞山向上,躲开水陷下去的漩涡。

从漩涡下去的水慢慢化雾,隐约透露出现世的景色,宗政礼司拖着疲惫伤病的身躯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真实而微寒的风在耳边熟悉地擦过,是实实在在的。

他出来了,可喜的是活着从绝茕川出来了,可悲的是绝茕川如果不是目的地那么他还要接着奔赴下一个地方,也是最惊世骇俗的地方。

宗政礼司没觉得太灰心,至少他有了新的收获,另外也收获了一身伤,他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他看看时间,竟然随便倒地就昏睡了两天两夜,然而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耽搁太久。起身一个趔趄,他竟然忘记了自己出了疲劳和虚弱还有一身抹不去的伤。宗政礼司盘膝而坐,运法调息,将伤口用法力强行封住修复。就算位居神格也不能立刻就恢复如初,只能用法力压制住,之后再做打算。收拾差不多,宗政礼司便再次启程,寻找无杳地疆。

关于无杳地疆,他查阅过一些文献,多数的说法都是那里是创世初期陨落的神域最终沉没的地方,后来也有很多上神因为大战中殒身,或者自然消亡,最后也主动被动地去往此处。与他曾经深陷的轮回道不同,这个地方更像是神最后的归宿,但并不是说神到了另一个阶段就仍然是神,这个道理他自轮回道时就明白。很多从前光鲜至善的入了轮回道比那些穷凶极恶的更加接受不了现实,性情大变的多的是。他不认为那是一个好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也会成为无垢上神最后的归宿,或者他一开始就预见了自己的死亡,亦或是笃定了无杳地疆是神族所避讳的地方才觉得安全么。

然而最头疼的是,那地方既然是神族的最后一站,就以为着没有去了又回来,所以没人知道在哪儿,里面什么样子,更不会有人知道如何活着出来。

创世初期的三界与现在早已大相径庭,佐老记得当初的大致位置,然而数不清的年月过去,那片地域在哪里很难确认。

宗政礼司也不是全然没有做功课,现世里凡人的分析软件有时候比神仙术法有用,若是用法力探查也不是不可,不过踏遍三界搜查就不可能了。现世里有关环境变迁的演变分析,宗政礼司还是托了骐风让婴宁那小丫头给自己装了这么个软件,实地勘查时大致可以倒推,又可以根据原始图片分析演变。即便是这样,可能的范围也分析出了数十个备选,不过宗政礼司已经相当安慰了,总比无头苍蝇似的地毯式搜索要好多了。

用手机测量能力感应,有法力或者魔力妖力的地方能量场必然有显着的不同,这点毋庸置疑。

宗政礼司御法飞行了差不多一多半的地方,有些地点也有能量异常,不过都是些精怪或者虚无界浊气影响,怎么看也不是要找的地方。他渐渐地有些灰心,但却不敢放弃,一个个找下去总会有线索。

这一次是在东碣,一片虽然不雄伟却绵延不绝的硬岩山脉,这里的山岩灰中带红,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宗政礼司拿出手机探测能量,提示音忽而高耸刺耳,时而静寂无声,这是何缘故,若说能量场高那这高的程度远超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若说低,即便是现世里毫无异样的地方,也会有能量显示,因为凡人也是能量的一种。这要么高到吓人,要么毫无动静,异常如此明显。在看这篇地方,明明寸草不生,水源不丰,可是即便是停留在高空也有灼热的炙烤感,不知热从何来。宗政礼司不敢贸然上前,随手扔下身上带的一支笔下去,那笔是纯钢的笔身,径直落下,在即将触碰山岩之时骤然弹跳然后由下至上通体通红,不过眨眼的功夫融化成汽,就这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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